她这一个坎儿,养了十个月,终于算是跨过去了,日后教养这孩子虽然费心,但是好歹能有别人来帮忙,不是单塞在她一个人的肚子里。
正在沈落枝放松着晒太阳的时候,耶律枭终于从门外进来了。
他短暂的晕了一会儿,醒来之后卸了一桩大事,头脑清明,终于进来看沈落枝了。
沈落枝平躺在矮榻上,瞧见他来了,给了他一个半是娇嗔,半是问罪的眼神。
耶律枭浑身骨头还软着呢,他褪下鞋靴,走到矮榻旁边,在沈落枝的旁边躺下,伸手捏着沈落枝的手骨,轻轻柔柔的揉捏。
沈落枝侧过头看他,问道:“瞧见孩子的脸了么?”
孩子生下来,她就看了一眼,便抱出去了,但那一眼她也瞧清楚了,分外丑陋,只是还没睁眼,不知道是不是绿眼睛。
“没看清楚。”耶律枭十分坦然的道:“我有些怕。”
沈落枝又嗔了他一眼,然后道:“可想好什么名字了?”
她这些时日选了很多,但一直没想好,干脆便来问耶律枭。
耶律枭躺在她身侧,整个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他思索了半晌后,道:“我方才半晕未晕时,瞧见了几片云和一些鸟,不若,就叫——耶律云鸟吧?”
沈落枝微微拧眉。
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听的名儿。
她又问:“可还有别的?你瞧见了什么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