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落枝渐渐消瘦,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那样的她,会是什么样呢?
耶律枭不敢想,他只觉得胸口钝痛。
沈落枝似乎并不当回事,她依靠在矮榻上,一手摸着耶律枭的耳垂,想了想,道:“那我应当会变的很肥胖,行路艰难,弯不得腰,腰腹的肌肤上生出一些可怖的痕迹,到时,你可会觉得我难看?”
她问的漫不经心,只有一双月牙眼盯着耶律枭。
女子生产后,自是不如原先好,她是医者,不知道瞧见了多少怀孕生产后的姑娘变样,原先纤细漂亮的姑娘们像是被吹起来的鱼泡一样鼓起来,再消瘦下去的时候,自然是与原先不同的,身子也大不如前。
她以往有一个闺中密友,便是因为生了孩子,腹部生了一些细纹,她的夫君明面上体恤她,但是后来却再也不肯去她的房中了,只一直流连侧室的房内。
那些事儿提起来都叫人憋屈。
沈落枝自是不肯受这个苦的,若是耶律枭也是如此行事之人,她保不齐会给耶律枭下一贴剧毒,叫耶律枭死的不明不白,尸骨无存。
但耶律枭把头埋在她胸前,久久没有抬头,只过了一会儿,才又问:“还有呢?”
他声音闷闷的,埋在她胸口,怎么都不肯抬头似的。
沈落枝瞧见他如此模样,便有些不好意思逗弄他了,她捏着他耳尖儿,让他抬起头来。
耶律枭抬头,沈落枝便瞧见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