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枭是先想“要”,然后才学会“爱”。
沈落枝则会想得更多一些。
她从未见过金蛮是什么样,她也不想嫁到金蛮去,她是喜爱耶律枭没错,但是她能接受最远的地方其实就是纳木城,那好歹是她大奉的疆土。
她还未曾与父母言谈过呢。
沈落枝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的过,转瞬间竟然觉得困顿,她微微蹭了蹭耶律枭坚硬的肩骨,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耶律枭没言语,只是贴着她,抱着她。
那时夜色深邃,月光温柔,床榻上的两个人紧紧贴着,却没有肉欲,只有对彼此的怜惜,爱意如涓涓细流,在他们二人周边流淌。
沈落枝沉沉睡去。
她第二日醒来时,是被小狼崽子舔醒的。
这头狼和它的主子一样不讲武德,不知廉耻。
小狼现在已经能轻而易举跳上她的阁楼了,纵是把门锁上了,它自己也可以从外面的墙上踩着跳上二楼的窗,这阁楼是贴了竹片的,有可着力的地方,这头狼就跟风一样跳起来,然后从窗户?跃进来,最后直冲床榻,跳上床就是一顿猛舔,期间还用爪子在沈落枝的身上抓来抓去。
沈落枝被它抓醒,想捞着它打一顿,结果这小畜生“嗷嗷呜呜”叫着跳远了。
狗东西!
沈落枝头发都睡的蓬蓬的,骤然从床上坐起来,先是混沌了片刻,随即看了一眼她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