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鳔这种东西,虽说在烟花之地盛行,但是旁处也能拿到,甚至一些人家自己都能做出来,其用处,多数是用来做那些事,但也能藏一些液体,体量不大,方便携带,比一般的酒壶好隐匿的多。
若是闹得再大些,也可以叫金吾卫或者锦衣卫来查,他们肯定比白公子更明白些。
但是单说这一件事,也能猜到些了。
沈落枝便猜测,邢燕寻当时润湿裙摆的血并非是她自己流出来的——想来也是,不过是两三个月的小胎儿,估摸着还没成型呢,怎么能流出那么多血呢?是她被吓到了,才没有仔细思索。
邢燕寻后来把装血的鱼鳔塞进了土壤间,而方式查花道的宫女只顾着查道路上是否有崴脚的石子、滑道碰撞的痕迹,并未仔细去查花道下的土壤。
如果不是邢燕寻非攀咬出言,说是沈落枝推了她一把,估摸着也不会被翻出来。
“原是如此。”沈落枝便道:“谢过白公子仗义之行,日后若有机会,当宴请白公子才是。”
白公子莫名的又红了脸。
白公子人若其名,白的像是山间清泉,泠泠透亮,有些少年人的腼腆,又有几分恣意,并不像是裴兰烬一般稳重,善藏匿内心,他那一双眼几乎将他的那点少年情愫都出卖了,一个劲儿的盯着沈落枝看。
他年岁与沈落枝差不多大,心思几乎都写脸上了。
沈落枝承了他的恩,便也不在意他这点小冒犯——也没有很冒犯,只是少年慕艾,藏不住那点心思罢了。
毕竟,谁瞧了沈落枝这张脸,都会被晃一下的。
果不其然,那白公子就被晃了一下,然后直愣愣的顺着沈落枝这句客套话道:“白某是那一日都有机会的,不知灼华郡主那一日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