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袁西走了,剩下的耶律枭自己穿上了红肚兜,一路摸去了沈落枝的院子里。
沈落枝喜爱的是他,要来也该是他来,轮得到袁西什么事?
如果袁西还醒着,肯定要大骂上一句:该死的漠北小倌!我拿你当亲哥哥,你拿我当傻子啊!
但袁西睡了。
整个郡主府的人都睡得差不多了,耶律枭踩着月光,从屋檐外走过,一路走到沈落枝的窗户外,抬手推开木窗,翻窗而入。
这是他“邀宠”的方式,袁西教他的,很有用。
袁西确实是个博学多才的人,实在是舍不得杀啊,耶律枭想。
耶律枭翻窗入屋的时候,便瞧见一道纤细的身影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杯清酒,面颊涨得桃红,她从桌边抬眸望过来时,眼眸里清洌洌的,像是一泉清水,她扭过头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点笑意——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看着自己的战绩,自饮自酌。
她喝得有点醉了,一张清冷的面容染了粉,看见他时,眉眼一弯,瞧着竟然有几分娇憨狡黠之意,伸出一只手,远远地点了点他,道:“我便知道,你今晚会来。”
她的小倌,今日好生威猛呢,把邢燕寻给拎出来甩在了地上,她本是打算明日嘉奖他的。
但她又总觉得,他会自己过来讨赏——这人平日里都爱装伤作病,讨她过去陪着,今日立了这么大功,还能不来么?
果然,他便来了。
耶律枭刚翻进窗口。
他的眼眸贪婪的盯着房内的美人儿看。
时至今日,他好似才剥开沈落枝那层高贵清冷的外皮,瞧见她内里活泼娇媚,不曾被外人瞧见的模样。
耶律枭的呼吸越发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