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打了这酣畅淋漓的一场仗,将几日来的委屈都狠狠地还回去了,她心绪兴奋,但身子疲累至极了,便唤了人来打水沐浴,温酒独饮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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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枝去唤人打水沐浴的时候,袁西与齐律也才刚刚回北院。
他们俩从头到尾一直在南院看戏,在所有宾客都走了之后,他们俩就偷偷藏在墙外面看,等到沈落枝都走了,他们俩还看了一会儿。
那位裴二叔将裴兰烬带进了厢房后,他们便没再去偷听了。
但袁西依旧难掩激动,他脸都涨红了,一路蹦跳着回到北院,回到北院时,也是久久难以坐下,一直在屋内走来走去。
“阿兄!阿兄可曾瞧见今日那阵仗了,真是,真是!”袁西读的书不多,拍了半天的腿,比比划划的挤出来四个字:“大开眼界!”
耶律枭比他读的书更少,他启蒙还是沈落枝带的闺中小话本呢,所以比他言语更贫瘠,憋了一会儿,也只挤出来一句:“大开眼界。”
“裴氏与郡主的婚约,肯定是要完了。”袁西在厢房内走来走去,越走越快,一边走一边说:“咱们郡主怕是要伤心了!”
任谁在大喜之日到来之前,发现了自家未婚夫与旁的女子勾连,都是会痛不欲生的。
更何况,他们郡主还是为了裴兰烬千里奔袭而来,那就更痛了啊!
裴兰烬真不是个东西!
袁西这般想着,两眼却直冒光,他转而看向和自己同进退的好兄弟,道:“那便是我们的良机啊!”
趁着裴兰烬出事,他们多往郡主面前凑一凑,说不定就讨了郡主的欢心呢?
耶律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上戴着铁面具,他不言语,但心底里却回想着沈落枝今日的脸。
外人都说沈落枝会难过伤心,但是耶律枭知道,沈落枝才不会呢,她是骄傲的凤凰,不会为任何男人而把自己滚到泥潭里,沾上一身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