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手也是极美的,指甲圆润小巧,泛着柔润的光泽,十指柔软,每一条肌理都美,皓腕凝霜雪,简直像是白玉雕刻而成的一样。
怎的如此美呢?
袁西越发抬不起头来了,只老老实实的跟在沈落枝身后,他跟在沈落枝身后时,瞧见那名名叫弯月的丫鬟瞥了他好几眼,他去看对方的时候,对方又赶忙挪开视线。
而此时,沈落枝已经端着手里的药碗走到了床榻旁边了。
这北院的厢房内一直都是供着炭盆的,纵然没有地龙,也冷不到哪里去,那漠北的汉子扒掉了一层皮衣,只穿着棉布中衣躺在床上,额头上盖着一个白毛巾,唇瓣用白粉涂抹过,瞧着还真有两分病气。
待到沈落枝走近了,便瞧见齐律脖颈间努力的梗着,手指也在被子下攥着棉被。
他面上的面具已经摘下来了,露出来一张并不是如何好看,但分外坚毅的脸,他此时眉头紧锁,一副“我很虚弱”的模样。
一旁的袁西瞧见了齐律这副模样,便又开始念叨起来了。
“郡主不知,我这阿兄这几日是滴水未进啊!除了您的药,他是什么都吃不下!”
说到最后,袁西干脆跪在了床榻旁边,喊起来了:“您今晚便留下来陪我阿兄吧!您若是不来,他今晚一定会病死过去的!”
弯月实在是忍不住了,仰天翻了个白眼。
她输了,真的,输在了这西疆的风沙里,输在了这嘹亮的歌声里,输在了这有理有据的胡说八道里。
只要有心,哪里都是青楼,三尺大舞台,够胆你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