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枝纤细漂亮的脊背靠着宽大的木桶,温热的水波托着她纤细的手臂与丰满,她的墨发在水下徜徉,她闭上眼,伸出手,一点一点洗着她。
那里被耶律枭舔过。
纵然没做到那一步,但依旧让她一想到就觉得受辱。
沈落枝这一路上匆忙赶路,连个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所有人都将她视作主心骨,没有一个人能帮扶她,直到现在,她才能在空无一人的净房内,躲在浴桶里大哭一场。
哭到最后,那满浴的水都凉了。
她依旧不想起来,恹恹的靠坐在浴桶之内,只垂着眸坐着,到了水彻底凉了的时候,外头便听见流云唤她:“郡主,裴郡守的人来了,在外头求见呢。”
沈落枝骤然清醒过来。
她压下那些混乱的思绪,缓缓从木桶内站起,道:“进来伺候吧。”
外面的流云便走进来,伺候着沈落枝从浴桶内走出来,为沈落枝绞干发丝,又挑选了衣裳穿好。
今日要见的是裴郡守的人,故而要郑重对待。
沈落枝日后是要与裴郡守成亲的,他们绝不能在裴郡守的人的面前掉了脸面,所以哪怕众人都是舟车劳顿,也坚持给自己梳洗了一番。
负责给沈落枝挑衣裳的是弯月,大概是心里惴惴,所以弯月拿了最上场面的一套衣裳,一套香月绸对交领上绣银色仙鹤裙,外搭了一套白狐狸绒毛氅,足上踩了蜀锦银丝珍珠履,发鬓盘了堆松云鬓,上簪了一套流光步摇,面上只上了点淡妆,又在额间画了半轮明月,以为花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