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奴不明白为何,但她聪明的闭上了嘴,不再言语了。
当晚,耶律枭便又写了请柬来,他学了一手瘦金体,字体锋锐有力,末尾的“狗畜生”三字写的龙飞凤舞。
耶律枭邀约她晚上看灯会。
沈落枝收了请柬,继续饮茶。
待到了晚间,她便从帐内出来了。
她今日一日都闷在帐内,未曾走出来瞧过,今日出来一瞧,便先惊了一瞬。
耶律枭竟然当真弄出来了个规模不小的院子,木篱笆,木房檐,檐下还挂了一只用银铁片做的风铃,风一吹叮当作响。
在院外,立了两排木架子,上面挂满了灯笼,灯笼也是抢来的,橙亮的光芒透过薄薄的灯笼皮,灯影如碎梦,晕亮了半个夜空,耶律枭穿了一身大奉人的雪棉对交领武夫长袍,外袍上绣狐毛取暖,腰间以皮带勾粗粗一系,因皮带系的松松垮垮,所以对襟也敞开了些,露出麦色的皮肤和里面的银亮色刺青。
他的胸口有一只鹰爪图腾。
沈落枝一瞧见那图腾,便记起来那一日耶律枭在她面前褪尽衣衫沐浴的事,面上一烫,便匆匆向上看。
他颈间、额间都用红丝缠绕,耳边红丝与墨发随着风一起飘荡,幽绿的眼眸远远望过来,定在了沈落枝的身上。
他身后的灯影成壁,浮光掠金,更衬得他眉眼昳丽。
他远远向沈落枝勾了勾唇,像是一场无声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