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城里除了帐篷与砂石,没有任何东西配得上娇贵的郡主,所以耶律枭打算带她去瞧一瞧,看见好的,便都买回来。
他贪图她的美色时,只想磋磨掉她的傲骨,折掉她的羽翼,让她永生难以离开,但当他去喜爱她时,又觉得这贫瘠的城邦配不上大奉的月亮。
她肯为他落下,他就给她最好的。
不爱的时候,是掠夺是占有,爱的时候,是追捧是呵护,情爱两字,是能跨越千山万水,奔你而来的。
说话间,耶律枭将杯中冷酒一饮而尽。
很烈的酒,他问:“这酒叫什么名字?”
看不出,这样柔顺似水的女子,竟能酿出这么烈的酒。
“既是在金乌城酿的,日后就叫金乌酒吧。”沈落枝一笑,月牙眼便真的笑成了两颗月牙儿:“你会永远记得它的。”
耶律枭大概是想到了这酒是为他们大婚准备的,浓绿的眼眸里闪过几分愉悦,他单手把玩着那骨杯,抬眸看向沈落枝。
彼时帐内火光融融,映在两人的脸上,沈落枝面对他的脸言笑晏晏,但他看不见的地方,她身后的影子却显得浓黑狰狞。
人的情念一向复杂,如水中月镜中花,真假交织,善恶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