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早?”
“那时候我在办公楼里领课本,正好路过老张办公室,看到你和你爸跟张老师在讲话,所以?……”
“哦。”陈最记得那个场景。
她顺带着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我想起来了,你还带头抗议过学?校的校服规定。”
梁遇唯笑了下,像是听了见无关紧要的小事。
大家对陈最的揣测逐渐带上了恶意,他便写了一张大字报,贴到教学?楼下的公告栏里,呼吁学?校取消死板的校服规定。
市一中的校服规定极其严格,每个季节都?有相应的校服,并且要成套穿,不能混穿,甚至不能在校服里穿连帽衫。
当时有不少人都支持他——因为大家都?不想穿校服。
只是梁遇唯的抗议并没有什么结果,学?校不仅没有修改规定,反而对穿校服抓得更严了。
“本来想帮你的。”梁遇唯笑了下,“结果没帮到。现在想想,挺蠢的。”
“所以你就给我偷偷塞了护袖?”
梁遇唯点点头,问:“你怎么知道的?”
陈最说:“你去看看周墨的朋友圈。”
梁遇唯这才?想起来,白天是梁遇成的婚礼,婚礼结束后,他在吃饭时抛下了周墨来见陈最。
怎么感觉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当他看到周墨那条朋友圈时,他又觉得,周墨就应该被?抛下。
梁遇成接亲时大概做了半小时的游戏,周墨怎么就偏偏录了他送过别人护袖的那一段?
梁遇唯将手机扔到一旁,问:“你不知道?是谁送的,怎么还一直留着?”
“那是我高中时候接受到的为数不多的善意,当然要留着。我一直觉得,是某个秘密朋友送的。”
“就没想过是我?”
“谁让你做事这么隐秘,偷塞护袖,偷看我杂志……如果知道是你送的,我搞不好会暗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