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微月沉默了。
夏兮继续道:“运气好,楼层不高,掉在草坪上,除了骨折了一条腿以外没伤到哪里。当时我心理状态出了很大的问题,住院的时候办理了辍学,然后我妈带我去京城那边的看心理医生,现在已经治好了。”
简单描述完后,她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也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汪微月。
不知道为什么,说之前犹豫再三,说出来之后,夏兮心情反而平静了许多。
本来以为再提起这些事她会很难过,但说完之后,夏兮觉得自己像是在评价一个陌生人一样,情绪无波无澜,没有一点儿波动。
汪微月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知道了,我先去和那边联系一下。”
夏兮:“好,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夏兮在椅子上像个雕塑似的定格了好一会儿。
门口传来门铃声。
夏兮长睫动了动,从椅子上跳下来,慢吞吞踢着毛拖鞋去开门。
是江寄白。
他低头看着夏兮,递出手。
手里是一个透明的袋子,里面装着一杯奶茶和一只厚蛋烤吐司。
夏兮看了一眼,让他进来,“你看到了?”
“嗯。”
都已经告诉汪微月了,夏兮觉得对江寄白没什么好隐瞒的。
她将刚才的话跟江寄白复述了一遍。
这次更轻车熟路了,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说别人的人生一样。
不过面对江寄白,她补充了一点。
“之前我不是跟你说,我们六年前就见过了吗?”夏兮声音轻飘飘的,“其实有件事我没跟你说,你当时给我递了一瓶旺仔牛奶,来安慰在楼梯间里藏起来哭的我。在那之后,我一直把你当做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