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主动问，是因为知道夏兮会主动说。

他们之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果不其然，现在夏兮就忍不住提起来了。

“唉。”夏兮突然叹了口气，深沉问他，“你有没有遇到过那种很讨厌很讨厌的人？”

江寄白思索了一下，“有，没到那么严重的程度，但确实有不喜欢的人。”

夏兮又道：“那这个人做了很多很坏很恶心的事，但他现在名利双收，过得比你要好一百倍，没有得到一点报应，你会怎么想？”

“……”

江寄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我会很生气。”

“诶？”这个回答有点出乎夏兮的意料，“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我还以为你会劝我看开点呢。”

夏兮基本从不会跟人说自己以前的那些经历。

因为大多数人只会表示同情和理解，然后再劝她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介怀了。

江寄白却道：“为什么要看开？错的是他不是你。”

夏兮转过脸，看着那盏四四方方的暖黄色调小夜灯：“是啊。”

她从床头滑下去，钻进被子里，大半张脸都买进去，“好了，我困了，睡吧睡吧。”

觉察到夏兮不怎么想继续这个话题，江寄白也没究根问底。

夏兮本来以为自己很难入眠。

没想到这次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听着身侧女孩明显熟睡的呼吸声，江寄白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