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陪你。”他伸手捏了捏贝铭削尖的下巴,“还难受吗?”

“还好。”人懒洋洋地,又闭上眼睛酝酿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只好摸索着开了灯,爬起来,“我还是去喝汤吧。”坐起来,想了想,又倒回去。

“怎么又躺下了?”

“我不想下楼,他们都在,我不想看见贝建国。”其实除了铭盛华,他谁也不想见,但剩下那二位是褚云端的亲爹,不好提。

怀孕之前他尚且为所欲为,怀孕之后更是他指东褚云端不敢往西,立刻爬起来说:“我去给你端上来,还吃其他的吗?要不要吃烤馒头?”

贝铭点头。

当天晚上一家人都睡得晚,贝铭吃多了积食,在房间里散步,又嫌屋子里食物味道重,打开窗户散味儿。楼下四个老人等电视里唱完难忘今宵各自回房,要是没有春节联欢晚会,这年过得也基本跟没过一样了。

一直到午夜,贝铭才睡下,褚云端躺在他身畔打瞌睡,听见他说:“下回产检的时候看看性别吧。”

“性别鉴定是非法的。”医生一边拿着探头在贝铭的肚子上轻轻滑动,一边说,“再说了,知道性别能有什么用?除非胎儿真的发育不良或畸形,否则禁止流产手术,还不如等将来生了,一下子收获一个大惊喜。”

贝铭躺在那儿微微欠身,问:“为什么不让鉴定性别?”

“早年有些家庭一听说是女孩儿,直接就不要了,那哪儿行?”医生年轻活泼,说话实在,“性别比例都这样儿了,还堕胎,肯定不允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