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铭说:“我先生为昨天的事给你道歉,请你喝咖啡。”

苏卿还是细声细气的,说:“那我可不敢喝。”

贝铭只好说:“是我送的,不是他送的,谢谢你昨天请我喝奶茶。”

小孩这才打开杯子喝了一口,说:“谢谢你啦。”

贝铭心想昨天褚云端也是撞枪口上了,青春期的小孩是好招惹的吗?不机关枪似的突突你下不来台能叫青春?

苏卿看他翻开书,问:“你大学哪个学校的?”

“s大。”贝铭问,“你哪个学校的?”

“h大附中。”苏卿说,“那你大学挺好的,找工作应该挺容易吧?你是什么专业的?”

什么叫现实与理想的差别,这就是。贝铭在教导后辈认清现实还是鼓励他朝着理想前进之间挣扎了半秒,最后说:“我是英语专业的,当英语老师挺对口。”

苏卿问:“不能当翻译吗?”

贝铭给他问得有点儿无地自容:“……目前还没有机会尝试。”

苏卿看出他的窘迫,笑了一下说:“我是理科生,将来打算学生物技术,研究怎么把男人彻底变成女人。”

这技术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那定是美事一桩,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想想就让人打哆嗦。

贝铭忽然感觉背后一寒,说,“很好,很有理想。”

苏卿说:“但我觉得这个研究在目前还有很大的困难,主要不是技术问题,而是伦理问题,几乎没有男人愿意把自己变成女人”

贝铭心想,是啊,谁说不是呢?

苏卿说:“女人一直作为性客体存在,不提高女性地位,大家就不愿意当‘女人’,没有真正的女人,就让更底层的男人来当‘女人’,反正他们除了卖身也别无选择,只能给人当牛做马的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