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铭听见这话,又没音儿了,半晌说:“那你等会儿,我跟褚云端去家里接你。”

铭盛华一听褚云端在他旁边,急了:“云端在你旁边呢?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

贝铭知道他爸这是怕褚云端对他有意见,抬头看了一眼褚云端,后者正垂着眼夹菜,一副没什么表情的表情,遂对电话说:“没事,都是一家人,他知道了也没事。”

铭盛华无可奈何。

褚云端心里有没有微词贝铭也不知道,只是看样子应该不会表现出来。

贝铭知道他肯定已经听见电话了,也没再客气,直接问:“你跟我一块儿去还是先回家?”

褚云端一脸淡定,说:“我陪你一起吧。”

两人结账从火锅店出来,贝铭有点尴尬,褚云端却一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云淡风轻地替他拉开车门,还安慰他:“说不定就是个误会,不然也不会刚进去就能保释。”

贝铭系上安全带,转头问:“你嫖过吗?”

褚云端愣了一下,停顿了一秒钟,才说:“年轻的时候被人带着去见识过一次,但什么都没做。”

贝铭觉得他停顿那一秒很可疑,问:“为什么什么都没做?”

褚云端说:“因为我是个直男。”

贝铭有点理不清这其中的逻辑,这群传说中的直男怎么都流连于同性服务的声色场所呢?

一直等他到了看守所才明白,关在里面的除了他爸,还有一群穿着清凉的鸭子,一个个长发及腰身姿窈窕,胸脯看着又绵又软白得晃眼,跟传说中的女人没什么区别,只有在强光下才能看到脸上些微露青的胡茬儿,他整个人看呆在那儿。

同样呆滞的还有旁边的褚云端,但褚云端不是因为鸭子,他眼睛直了一微秒之后就喊了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