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虞晚笙一直不动，他主动走近，还递过来一杯鸡尾酒。

那是调酒师刚刚调制好的，叫蓝色的恋人。

浅蓝色的鸡尾酒摇摇晃晃，在酒杯里梦幻般飘荡。

杯壁上，放了一颗切开的草莓。

虞晚笙双手接过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辞职了？”

“嗯。”虞晚笙点头，声音细如蚊蝇。

“是因为凛域提供的条件不够好吗？”

“凛域很好！”虞晚笙马上反驳。

顾凛行摇晃手上的酒杯，目光注视眼前低头的女人。

他轻轻一笑：“凛域很好，那……就是凛域的老板不够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虞晚笙连忙解释。

她抬头，却正好对上顾凛行看过来的眼神。

他微眯着眼，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单手插兜，身体靠在吧台上，姿态悠闲，看向她的目光却很认真，很温柔。

虞晚笙扭头避开他的目光：“顾总明明什么都知道，又何必来打趣我。”

酒吧里人来人往，顾凛行走下吧台，一点点走近。

他在虞晚笙身前站定，几乎是紧贴着她的身体，如此逼人的距离，让虞晚笙忍不住一个趔趄，后退了几步，手上端着的鸡尾酒也洒了些出来。

“顾凛行！”她一紧张，叫出了他的名字。

“虞晚笙，那几个月的事情，我忘了，你不会也忘了吧。”他开口，明明平静的语气里，却好似带了几分幽怨。

她没有。

只是，她已经不敢再去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