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资这种事,对其他人难,在顾凛行这里,轻飘飘罢了。
顾凛行貌似还有些遗憾地摇摇头:“如果世上少了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说罢,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绕过书桌往外走,边走边问:
“晚笙怎么样了?”
“管家阿姨刚刚说,她睡了。”
虞晚笙这一觉便是几个小时。
再睁开眼时,察觉到枕边一片阴影,男人坐在她的身旁。
西下的阳光透过窗纱进来,明亮,但不刺眼。
“醒了?”
她这才看见,他手上拿着一个水果刀,在削洗好的苹果,一刀一刀,又稳又快。
虞晚笙看着,一时竟入了神。
顾凛行的手很白。
虞晚笙平时看见他的时候,那双手要么是握着签字笔,要么空无一物。
这个男人,因为他的身份,从不需要自己做什么。
更遑论让他替别人做事。
此刻,水果刀在他手上轻轻划过苹果,在桌上的水果盘里,留下一道长长的果皮。
那一根完整的长条。
切好的苹果放在板子上,水果刀一切四刀,再横向切断。
一共八块,整整齐齐。
虞晚笙琢磨,顾凛行应该是有强迫症。
他拿着一个小叉子,把苹果喂到她的嘴里。
送来的苹果是新上季的,新鲜多汁,虞晚笙在嘴里咀嚼吞咽着,说话都含糊不清:
“顾凛行,这就是你说的照顾我吗?”
他莞尔:“你想要什么样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