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心里已经知晓了，答案问出来只是求个证。

许阳答不对题：“其实往常顾总回不回祖宅，夫人都不管的，她和董事长早就分居了，但这次，她专门给我打电话，让我劝顾总回去。”

“顾总和徐小姐算是一起长大的，他从小在祖宅长大，夫人希望他这次回去，能找回些出事前的记忆。”

虞晚笙沉默。

“所以她让你来和我说，是让我劝顾凛行回去么？”

她敏锐地发现了关键。

这次轮到许阳沉默了。

“其实虞小姐也可以和顾总一起回去的。”他说。

许阳在顾凛行身边做了好几年的助理，很多事情他都看在眼里。

他能隐约感觉到，虞晚笙对顾凛行那微妙的感情。

他甚至觉得那是一份有些残忍的协议。

被顾凛行这样的人如此温柔对待，她却不能有一丝动心，到那一天，面对恢复记忆冷静下来的顾凛行，她必须立刻离开，毫不拖泥带水。

现在，许阳算是明白，为什么顾家要给虞晚笙巨额报酬了。

这简直是情感损失费。

“行了，我明白夫人的意思了。”虞晚笙此刻脸上是一贯的冷静和理性，“我会劝顾总回去的，毕竟，我签了那份协议，配合他的一切治疗。”

虞晚笙一天没等到和顾凛行说话的机会。

他看上去很忙，虽然不忙的时候，都在陪她。

一直到晚饭的餐桌上，虞晚笙往嘴里扒着饭，有些犹豫地开口：

“你还是回去吧，顾凛行，中秋节了，不能不去看看老人。”

他想也没想就说：“不，就是因为中秋节了，所以我要陪晚笙。”

“老人比我更需要陪伴。”她说。

“那你和我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