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笙攥紧了手里的小被子。
虽然她现在也只露一个头在外面了。
“这是莫奈的画。”他说。
哦,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当然,你看见的只是装饰的仿品,正品在别墅的展览室里。”
顾凛行竟然还有收藏的爱好,以前怎么不知道。
再看这屋子抽象又冷感的装饰,她大概知道顾凛行的审美是啥了。
难怪。
虞晚笙是个标准的理工女,研究生读的金融,对艺术这些不说一窍不通也接近于文盲水平。
“你不喜欢这些画?”
他说这话时,正扭头看她,身上的浴袍顺着肩头滑落了一半,露出流畅俊美的肌肉线条。
虞晚笙当时就走了神。
直到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没有没有,”她看着顾凛行,“我觉得都挺好的,没有不喜欢。”
她真怕自己如果说了不喜欢,顾凛行现在一个抽风让人把这些都撤了。
他笑,索性走过去,把浴袍直接脱了,挂在一旁衣架上。
凌厉的身型就那样突然暴露在她的视线里,描绘出紧致有型的人鱼线。
抬手的时候,男人肩部的肌肉随之移动。
冲击性十足。
是她从未见过的,这位冰山上司衣服下的风景。
趁着他还没上来,虞晚笙把自己缩到床头,等顾凛行转身过来时,她已经让自己缩成了个鹌鹑。
眼看着顾凛行一步步逼近,坐上床沿,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轻笑。
他略略俯身,一手撑在她身体旁,另一只手拨开她半湿的额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