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穗苗不知自己是否有勇气将它们拼凑完整。
她握住手机:“你好,祁学长,我是李穗苗。”
祁复礼说啊,李穗苗。
他的声音听不出意外,如何形容,像是一片自然熟透的葡萄,已经做好被鸟儿吃掉的准备。
李穗苗说是的。
“怎么是你?”祁复礼用疑惑的语调询问,微微上扬,把控得像一位优秀的声优,“你怎么知道这个号码?”
“手机卡是林珍宝给我的,”李穗苗说,“她说,林棋蓉每次做噩梦,都要给这个手机号打电话。”
祁复礼沉默了很久。
他说:“这是个很重要的信息,穗苗。”
“是,”李穗苗说,“我也感觉到了,你父亲的死亡,有极大可能性和林棋蓉有关。”
祁复礼说:“我会把这个手机交给李警官。”
李穗苗说:“谢谢你对我父亲工作的支持。”
她刚想说再见,祁复礼又在手机里叫了一声穗苗。
他语调放缓,温温柔柔:“还有其他想对我说的吗?”
李穗苗想了想,说:“没有。”
“再见,”李穗苗说,“祁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