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想到,祁叔叔说这个姓不一定要复礼改。他和复礼的情况类似,也是父母离婚得早,只是以前没有跟母姓的概念,才一直用着这个姓。他这个人很信仰一些大师,那段时间也是生意不好,咨询了大师,大师指点他,改母姓为祁,李邵陵改名为祁邵陵,就能化解。”
健身房中。
购买了99一月体验卡的李穗苗,吃力地踩着跑步机,问叶扬书:“后来呢?”
“我不信这些,但后来,改姓后的祁叔叔的确生意蒸蒸日上,”叶扬书呼吸平稳地跑着,“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复礼其实是重组家庭的孩子。祁叔叔之前结过两次婚,但没有子女。”
李穗苗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设定的时间到了,她没有继续下去,而是依靠着休息。
工作日的健身房人很少,尤其是现在,还不到十点钟。李穗苗早餐吃的豆浆和包子在胃里颠啊颠,差点儿颠出来,她拧开一瓶水,缓慢地喝。
叶扬书说:“因为工作性质,祁叔叔其实很少回家。而那个时候的复礼和妈妈、祁叔叔的关系有些僵,等到了高二,他就提出,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住,想回家的时候就回家,不想回家、或者晚自习太晚了,就在外面住。高三时也是这样,学校宿舍提供的是大澡堂,没有单独的卫生间,复礼嫌弃大众的浴室脏,同样在外面租房子住,洗澡了就过去,有时候也在外面洗了澡回宿舍里休息。老师对学习好的学生都会多容忍,这点你也知道——所以他虽然住校,但也有通行证,查寝时候的老师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穗苗问叶扬书,知道当初祁复礼租的房子是哪里吗?
叶扬书说:“就学校旁边那个水利局的家属,怎么了?”
叶扬书停下跑步,担忧地看她:“你想说什么?”
李穗苗摇摇头。
她喝了半瓶水,渐渐地有些缓和过来了,问叶扬书:“那,以前的那个祁叔叔,就是复礼的亲生爸爸,对他好吗?”
叶扬书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