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表演者还是有点能力的,分明是同一个人,但每一张脸都变化多端又都不同样。
这才是神秘之处吧,就像是一个人持有多重面孔,不知情之人还以为是一个身体里住有好几张人脸。
可看着看着怜笑就觉得很怪,但怪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他看眼八爪章鱼,他一直在低头不看台上的表演。
他在想什么?
此时音乐响起,台上的人在其绕了三圈后,面向观众台酝酿情绪,开口就唱:“初入戏,见万心;浅入戏,见千心;深入戏,见真我;万心常见,千心常见,真我不常见。不入戏,不见心;不见心,不知情;不知情,不晓心;不晓心,不见真我。”
怜笑越发觉得这词唱得很诡异,就像是一个盒子拆开了发现又是盒子一样,越拆越多,又像挖地洞一样越挖越深。
何不羡双手抱在前,坐得很直,眼眸深邃,浑身散发出一股漠然冷淡味,让怜笑见了都愣愣。
他见过何不羡几次冷漠,但从未像今夜一样冰冷到旁人都不可靠近的地步,放佛他一个神情都能化成尖刺的冰当场刺死一个人。
可是他又听见了何不羡很温柔地叫唤自己:“神在想什么呢?”
怜笑不确定又重新看了一眼,方才漠然冷淡的何不羡不见了,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笑得很甜,眼角都弯成月牙了。
何不羡笑问:“神怎么了?”
怜笑摇头,说:“没什么。”
何不羡又坐正了身子,抬头直视台上的变人戏:“那好。神若是有事记得叫我,我一直在。”
怜笑:“嗯。”
方才是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