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笑疑惑,看他:“啊?”
他该知道什么?
何不羡见他这个反应,心中复杂得很,但脸上没什么失落的表情,默念:忘了也好。
何不羡:“没事,我乱说的。”
他们很快就进入了相公山。
凌晨的相公山很冷,有一种瘆人的寒意,周围看不清是什么树木,但隐隐约约能听见乌鸦叫声,而且是越来越大声。
怜笑看着乞人手上的灵幡:“乞人一开始是严辞拒绝扛灵幡的,怎么到关键时刻她就妥协了呢?”
何不羡看了眼乞人,她是个身子很小俏的姑娘,最高不过一米六,但能扛得起这个高的灵幡,力气是有的,只能证明她不是第一次扛灵幡了:“应该是副业吧。”
实不相瞒,鬼有时也很需要气运,但她一直坚信扛灵幡不会被压气运,而且她好像在关键时刻总能说服自己的内心,然后无条件地扛灵幡。
顿时怜笑和何不羡停下脚步,往前看一眼,原来是乞人没走了,所以整个队伍都听了下来。
但乞人为何停下来了?
又走了?
好奇怪啊。
怜笑:“你发现没有,只要乞人一停乌鸦就停。乞人一走乌鸦就叫得很大声。”
何不羡点头:“嗯,越往里走,乌鸦越大声。”
哎,这相公山本来也不是什么好山。这乌鸦乱叫本是常事,当地人都见怪不怪了,所以才没一人感到惊讶与恐慌。
但被一大片乌鸦追赶来啃灵幡,一千年了倒是第一次见。
这不,一大片黑色袭来,近看才知道都是乌鸦,它们尖叫着一致向乞人冲去。
乞人稳重得很,面对如此诡异的场景,她还能做到稳定灵幡,一人对抗起前来戏弄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