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千多年过去,他都已经成了天上旧神,信仰他的世人也几乎没了,他依然没能成为最想要成为的自己。
两人突然谈得很沉重,很认真,又很严肃,心情复杂。
何不羡:“这是一个不完美的世界,每个在这世界上活着的都是可怜人。”
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就越多。看似什么都拥有了,实则是什么都失去了。
何不羡笑笑,像是在笑他的曾经:“我曾经想要当一个有名之人。因为祖传唢呐匠,所以当我爹将唢呐和曲子给我时,我就想成为最出名的唢呐匠,送走每一个离开这个不完美世界的灵魂。但最终事与愿违,我送走的人没一个能离开这个不完美世界。”
见何不羡如此,怜笑觉得是自己的错。
他是丧神,身上都是丧味,若是跟他在一起久了的人指不定会变得很丧。
怜笑:“看来是我影响到你了。若是可以,我想把染给你的丧全部要回来。”
何不羡一听,顿时就眼红了,难以置信地看怜笑。
他一直在疯狂地摇头,否认怜笑给他带来丧气的这件事。
何不羡阴沉着脸,说:“不,不是的。神没有把丧气染给我,神从来没有把丧气染给我,真的没有。”
怜笑见他卖力解释,其实也大不必如此,因为这是个事实啊,没什么的。
怜笑:“我是丧神啊。”
何不羡的声音颤抖了:“神忘了吗?”
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