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少努力想想,“是老宅吧,我刚好像听谁说的,今晚大少睡那儿。”
方少:“??”
他的镜片闪过一丝犹疑的光芒,渐渐变得犀利淬冷,稚澄站在原地,冷不防被人刮了一眼。
奇怪的,又有某种炙热。
稚澄:?!!!
看啥!看啥!总不能那么倒霉,还能在婚礼遇到当初在玉皇阁被她打劫男色的美少年吧?
不能吧不能吧?
人不可能一直这么倒霉的,稚澄很坚定她的运气一定会触底反弹!
而班斐应付完了第三轮,忽而凑近稚澄耳朵,“哥哥给你偿还情债,你还敢看别的野狗?”
稚澄摇头,“不看不看!”
不要问我,问就是爱过,就是不约。
班斐满意嗯了一声,杯口一旋,落到了顾屿之的面前。
顾屿之浓眉挑起,嗤笑,“你这是敬老还是爱幼?”
班斐笑容温沉,“听说你退出国家队了?判决还没下来,心虚了?”
“关你屁事。”
顾屿之下颌生了一层淡淡的青茬,尽管憔悴,仍然锋芒毕露,不肯让步。
“是不关我事。”班斐慢吞吞叼起酒杯的硬朗边缘,说出的话却是诛心之语,“你知道稚九九为什么选择我么?她说——”
“我更爱不哭的、忍着疼、懂得自救、还能爬到我身边求我爱的男孩子。”他的声音轻得像庭院飞花,却似剑锋一样切过他的喉管,在鲜血喷溅出来之际,那温柔的笑容显得那样虚假怜悯,“顾屿之,十五岁那年,你以为,你真的赢了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