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凉嗓响起。
“冒昧问下。”
话题主角提笼架鸟,从男厕经过,恰好处在女厕夹角的视野。
班斐正经坦然,彬彬有礼地询问。
“妹妹,你要煎哪?”
仿佛是好学生请教功课。
缅因猫般的黑烟色短发泛着一圈光弧,尾调扬了一点维扬腔,烟水泅开,轻柔多情,他气定神闲道,“煎后边嚒,哥哥倒是不太行。”
稚澄僵硬,原地吸氧。
她想订一副金丝楠木棺材,趁早入土为安。
“你都听到了?!”
班斐淡笑,他是天生的薄内双,眼窝浅,斯文儒雅的贵公子做派。
“没有全部,从插头开始听。”
他意味深长,“看来我这趟回国,不少人惦记我,真是令人感到惊喜呢。”
班斐眼波晃着万顷的碎光,他温声道,“至于你嚒,吃奶都费劲,就别惦记哥哥后边了啊。”
稚澄:???
“大胆刁民!大胆刁民!”
公主鹦鹉像是触发了禁词,气势汹汹为主人追讨,“觊觎屁股!该当何罪!”
稚澄:“。”
真是有节操感的鹦鹉呢。
等会。
稚澄猛然想起来,她第二次见哥哥的时候,他好像就是提了一笼鹦鹉。
稚澄艰难道,“这鹦鹉是你养的?那天晚上……是你?”
高燃竖起耳朵。
什么那天晚上?这俩人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班斐睨过高燃这个1000瓦的电灯泡,两指轻松挟走了他鼻孔横插的香烟,烟头捻碎,火星熄在洗手盆里,那一面隧道镜灵敏感应,激射出万千光颗粒,面容被淹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