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晨,稚澄刚出完操,就见到了哥哥男友。
黛瓦青砖,几树白蜡,几穗在最后末日里开花的紫藤萝,哥哥站在这金带紫的水粉画的中间,白衬衣泼亮了天光,美得像照水的纳喀索斯,还隐隐带了点……杀气?
?
错觉吧。
他不宿醉吗?
稚澄记得昨晚送他回家,都醉成了一只漂亮潦草狗。
看来他果真爱她,瞧瞧,都粘她黏成什么样子了,忍着头疼都要来跟她贴贴。
稚澄跟小炮弹一样冲上去,就见他薄唇开阖,飘来了一句,“年纪轻轻,玩火烧身。”尤其是玩替身文学的。
稚澄:?
爷昨晚就趁乱摸了几把水蜜桃,这被发现了?!
死不承认。
稚澄脸不红心也不喘,牵起哥哥冰凉的手,“你没吃早饭吧?走,咱们食堂吃去!”
这回轮到班斐诧异。
哥哥弟弟她都要?一脚踏两船?
真没想到,她表面看着这样老实乖巧,背地里玩得比他还花。
真没想到,他这情场高手也被人耍着遛了一圈儿。
班斐嘴角噙着一抹笑,冷的。
稚澄训练得卖力,饿得又很快,因此她要了满满当当,豆浆、油条、生煎、烧麦等,还扫了两大海碗皮蛋瘦肉丁粥。她把豆浆往人面前推了推,就埋头吃得跟小猪仔似的。
班斐微笑,含沙射影,“你胃口真好,难怪能吃得下这么多。”
稚澄:……?
他好像在阴阳怪气我。
但抬头一看,哥哥正襟危坐,啜着一根透明的豆浆吸管,嘴唇颜色柔嫩淡红,漂亮又乖,稚澄觉得自己多想了,冲着他咧开八颗小白齿,“等今天放学,咱们压马路去?纪念咱们正式在一起的第一日!”
班斐:?
我们什么时候正式在一起了?
见他满脸都是?的表情,稚澄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她反手就扣住他的手指,咄咄逼人,“昨天哥哥都在你母校答应我了,你可是对着母校发过誓的,还给我跪着敬过女婿茶,杭漫野都喝过了,你四条腿都抵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