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想:哇,这个导演很赏识我家宁宁啊,不错,有点眼光在身上!”
程松宁:……
*
带着不要脸不要皮的严斯铭在小牧场厮混了一天一夜,程松宁被催着回家过大年三十。
旧悍马和租来的越野一前一后往市里开。
到家前,严斯铭还绕出去买了一车礼物。
程松宁全程无语又纠结:“要这么夸张的架势吗?”
“这就夸张了?要不是来得太急……”严斯铭没往下说了,而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二人一起分着把东西提出来。
出来接人的齐松语吓了一跳:“您也太客气了!”
“您才是客气,我俩差不多大,用不着这么称呼。”
齐松语闻言又放松了,她伸手去接弟弟一只手里的东西。三人一起进了大门,人还在玄关,就先闻到满屋子的菜香!
这一顿年夜饭吃得是热情有余、客气不足。
正如严斯铭开头就点明自己和齐松语一样大,又有他对程松宁的照顾,两位家长还没来得及了解很多关于“著名导演严斯铭”的实绩,第一印象就已经先入为主,将他定位在“哥哥”这一栏角色中,饭桌上自然不再客套,聊得多是围绕程松宁的话题。
“别说,宁宁打小就是个漂亮孩子,点点大的时候抱出去玩儿,人家都当他是小妹妹的,手牵手领着他,又是喂饼干又是喂糖。”
“再长大一点就开始调皮啦,送去练武学戏才消停!”
“宁宁毕业之后,家里都不太过问他的工作。早几年不太好吧,松语说那叫‘糊’,我和他爸爸就商量着,实在不行让孩子回来吧,家里的事儿也挺多,分给姐姐和弟弟都忙不过来。可他非要犟,说什么最后试一次,试最后一次。一次又一次,糊了一年又一年,结果去年里突然好起来了!哎,这是个什么命啊……”
程松宁又是小脸通红,心不在焉地吃鱼。
严斯铭这个时候再言明自己的职业,就没惊起多大波澜。
甚至是,两位家长的反应和他预测的几乎一模一样!程松宁尴尬地握紧了筷子,只听到他们二位接连惊呼,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叹道:“哎,怪不得,我看小严导演的眼光就是别具一格!也就是你找着他了。”
程松宁:……
大年初一、大年初二,严斯铭都在程松宁家里住。
大年初三,他告别了这一家四口,不舍的飞回G市。
程松宁又想挪去小牧场,齐松语拦住他,拉着弟弟出去说话:“我知道你和严导关系好,私底下是朋友可以,对外、以及在工作场合的时候,你还是要有分寸,适当和他拉开距离。”
程松宁懂她的意思,点点头:“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齐松语刚想像小时候一样去捏他的耳朵尖儿,下一秒,她的亲弟弟便像一只兔子似得原地蹦开!
程松宁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强行解释:“都多大了。”
齐松语面上一副被他糊弄过去的样子,到底还是留了个心眼儿。女人的直觉往往准得可怕,但有些猜测,齐松语不敢想,她怕自己一旦想得深了,今后再看待这两人的关系就会控制不住地有所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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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G市的严斯铭倒是春光满面,状态拉满。
比起大过年也加班加点、一脸菜色的谢导,严导的状态好得有些过分了,就连关兴也看不下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妖精去哪儿吸□□气了。”
严斯铭哼声一笑:“你个单身狗懂什么?”
关兴大破防,无能狂怒:“我个单身狗的确不懂,但你朋友圈的年夜饭真的伤害到我了!”《恶种》剧组不是没有出去聚餐,但外头的饭菜吃来吃去也就那样,再看严斯铭的,拜托,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一样样儿的,简直能把人馋死!
“哎,要我说,回头你们也得去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