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女朋友”脚边,拉着她的手,劝道:“老婆啊,咱们俩以后几年还是得在这个老板手底下混饭吃,跟他们闹僵,以他们那个小心眼肯定不好过。咱们啊,还是改天请他们吃个饭,哄一哄,就跟糊弄小孩似的。”

荣欣玥接他的戏,故意生气地抽回手,抱在胸前,“我凭什么哄他们,给他们道歉啊?我又没做错。”

“媳妇儿啊,咱们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就出个面、送点小东西,还不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的?再说了,这饭局也是给他们一个明白自己错误的机会,搞完了皆大欢喜,你说是不是。”

肖亦欢接着说:“你要是真不乐意,那就赏脸坐一坐,就当自己是朵花。不要脸的话我说。你老公什么人呐,还不把那些小破领导都给哄得找不到南北东西!”

戏,到这里演完了。

肖亦欢一坐回去,就又是平常的那股劲儿了,“这是不是直男做派?是不是那种大男子主义作风?但起码这是个好人。你前男友要是有这一半,你也不至于今天这样。还动手呢!我呸!”

“这个人设是好心,但太爹了。勉强算可以被接受的油腻。”喻勉评价道。

“对。”肖亦欢喝口雪梨膏润润喉,“按照这个人设,这男的在实验室遇到小周,也会用这个风格说话。说些‘你嫂子那边我已经搞定了,改天哥们儿一起喝酒’之类的话。”

喻勉点点头,“肯定的。但我觉得这类‘直男’的做法,也不能说完全没问题。”

他抱着疙瘩汤,想了想,说:“我总感觉,做事是这种风格的人又有些太‘自我中心’了,以为世界都是绕着他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