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钟离辰伸出手。
安置好尚益出来,江玄凌还等在门口,钟离辰走过去:“我还以为侯爷走了。”
江玄凌道:“等殿下。”
短短三个字听得钟离辰心乱一瞬,忙道:“不是说今日天热不用练武吗?”
“择日不如撞日,殿下还是今天就开始练。”江玄凌道。
钟离辰一默:练练练!左右是自己找的。
……
……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筋又有血肉之意。有滇南郡王的命令,大夫和府中下人尽心尽力,饶是如此尚益的伤也好的缓慢。
“侯爷辛苦。”尚益如珠如玉的捧着江玄凌给他的一沓纸,上面写满了他要交接的事。
江玄凌淡淡开口:“这些都是殿下写的。”
尚益恍然大悟:“多谢殿下。”
“举手之劳而已。”这些日子,尚益在王府养伤,可谓是安安静静,并不像钟离辰想象的那样幺蛾子一个接一个。由此也开始怀疑自己一开始的想法是不是错的:“你安心养伤就好。”
尚益握紧纸,点头:“殿下放心,下臣一定不负殿下所望。”
钟离辰暗想:我对你没有望。
尚益目光落在纸上,隽秀的字体看得人赏心悦目:“下臣离京时,家主和三皇子私下见过。”
钟离辰和江玄凌面色一动,看尚益的目光迥然不同。
“听闻大皇子向皇上献了一件圣物,隐有复宠的意思。三皇子很急,想要先下手,只是不知是下什么手。”
“尚大人可知在说什么?”江玄凌话中带着冷意。
尚益嘴角露出笑意:“我母亲是被家主害死的,他们骗我说是我母亲不守妇道,罪有应得。可是他们不知道,那天我看见了。”好不容易养出的血色淡去:“我不孝,看着母亲身死却不能相救。”
“你。”钟离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尚益嘴角笑意不变:“我母亲说要我好好活着,而我只想报仇。”
“尚家人知道家里出了叛徒吗?”江玄凌道。
尚益闭上眼睛:“我不是尚家人。”
“那我们。”钟离辰问。
江玄凌扫过尚益的脸:“是真是假自会知晓,尚大人好生休养。”
“是啊!尚大人好生休养。”说完,钟离辰追上江玄凌的步子,“侯爷,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钟离笙是想逼宫。”
江玄凌停下步子,见钟离辰撞上来,伸出手。只是钟离辰反应更快,站定,“侯爷?”
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嗯。”
“那我们要回去吗?”钟离辰想,要是钟离钰逼宫成功,倒霉的人不很快就是江玄凌了吗?
江玄凌低头看着钟离辰眼下长睫的阴影:“殿下想回去吗?”
“啊!”钟离辰道:“我无所谓,反正我都在装病,不怕他。”
闻言,江玄凌眼角浮上一丝笑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