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回笼,昨夜江玄凌拿出一壶闻着喝着都像解酒汤的酒。江玄凌给自己倒了一杯,自己经不住诱惑一杯两杯三杯,直到把自己喝倒。
捂脸,钟离辰吐出一口气,这简直是。拉好乱糟糟的衣服,滇南湿热,加上昨夜两个酒鬼挤在一块睡,更是热上一个度。
小心翼翼地跨过还在睡的江玄凌,钟离辰踮着脚走出房间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这副做贼的样子。自己和江玄凌都是男子,喝醉了一张床睡而已,又不是……
烦躁地抄起手,钟离辰大步出了院子,他要找李子给他煮碗解酒汤,因而也没有听到房间里一声酒壶转动“骨碌”的声音。
……
……
“朝廷来信。”滇南郡王走进议政大厅,将一个腊封的信封交给江玄凌,“看样子是要召侯爷回去,这些日子相处还真是舍不得。”
江玄凌看完信道:“是朝中派尚益来辅助郡王治理滇南,任太守一职。”
“我呸!滇南虽然部落混杂,但是只要没有土匪作乱,就好得很。我看这是来搞幺蛾子了。”滇南郡王毫不客气骂道。滇南是钟离书笛的封地,自然滇南的事务都是由他负责,如今朝廷派人辅佐,明摆着是要分他的权还要给他添乱。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不仅是要分王爷的权,还要侯爷锄匪的功劳。”阿润毫不避讳道。
“为什么?”钟离辰不明白。
阿润看了一眼江玄凌道:“先前滇南附近有土匪,但是大小土匪加上城中守卫互相抗衡,倒是形成一种平衡之局。如今土匪除去,平衡之局破,城中百姓没有了威胁,自然会往好的方向发展,这会朝廷来人,只要不是废物就都能做出一番政绩。”
“倒是会捡便宜。”钟离辰明白了,滇南之所以不像其他地方发展好就是因为有土匪。如今土匪一除,滇南本就得天独厚的位置,发展起来只是时间问题,“非得来吗?”
“是啊?”滇南郡王脸愁成苦瓜,滇南平日没啥大事,他自个在这逍遥得很:“侯爷可知尚益这人是谁?如果有脑子倒还好说,若没脑子简直愁死人啊。”
江玄凌淡淡开口:“此人我也不甚了解,只知京城尚家是三皇子一派。”
“哎哟。”滇南郡王一跺脚,“我都在这么远的地方,怎么还逃不过那些事。”
“侯爷。”钟离辰看向江玄凌,他直觉江玄凌有办法。
江玄凌问道:“郡王平日是如何打理滇南事务?”
“简单。”滇南郡王虽没有大志向,但胜在身边有个智囊:“这里部落多,风俗又不一样,我就要部落里有名望的老人自己管自己的人,平日只要不闹事就任他们去。这个法子用了这么多年一直没出什么问题,只是朝廷来人,这个办法恐怕行不通,又有得折腾。”
听后,钟离辰血液里的红色基因翻滚起来:“这是堂兄想的法子?”
“不是,是阿润。”滇南郡王提起阿润,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笑意。
“阿润。”钟离辰热切的看向他,“瓷器。”
阿润一脸茫然:“殿下这和瓷器有什么关系?”
“啊!逗你玩。”钟离辰心头失落,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自己能遇到一个老乡已经是难得,再遇到岂不是时空乱套了:“哈哈,我是夸你这个办法好。”
“听下面人说有土匪漏网。”江玄凌抿了一口茶,没头没尾的说。
“嗯?”钟离辰刚想说什么。
阿润就朝江玄凌一拱手:“多谢侯爷提点。”余光看了一眼钟离辰,头埋得更低:“鄙人一定会好生辅助王爷,守好滇南安宁。”
“阿润。”滇南郡王不解。
见此情形,钟离辰脑子里冒出个模糊的想法,最后明晰,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等待朝廷来人还有一些时日,来时大军急行军,这会便也不急着离开。江玄凌下令让他们在滇南城外驻扎两日,稍作歇息才拔营回去,自己则留下来等朝廷来人交接。
“打猎。”钟离辰听后饶有兴致,滇南十万山,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好东西,“何时去,我准备准备。”
“明日。”江玄凌道。
次日,同滇南郡王打过招呼后,江玄凌和钟离辰带着玄七他们就往山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