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郡王闻言哈哈笑起来:“堂弟。”
两人在一边堂兄堂弟一家亲,旁边的阿润和江玄凌神色反倒是有些微妙。
“对了,贺玉章怎么回事?我听着他还是探花郎。”事情告一段落,钟离辰也有了八卦的心思。
“这事是我经手。”江玄凌给钟离辰递过去一杯热茶:“六年前会试结束后,有人举报会试中有人作弊,作为前三的人首当其冲被卷入这件案子。后来查出来,是礼部侍郎监守自盗,私下买卖试卷。”
“那贺玉章买了?”
“不,贺玉章这人倒有真才实学。可惜参与买卖试卷的人是他的父亲,当时查出来之后,贺家满门抄斩,没想到这贺玉章竟然没死还跑到这虎头寨做了大当家。”
“他是恨上了侯爷。”钟离辰想到贺玉章临死前说的话。
江玄凌勾勾嘴角,眼中尽是嘲讽:“无能之辈而已。”
接下来几日,将士以三家寨子为中心,撒网似的排查,将滇南附近百里的群山都搜了个遍。托三家寨子联盟的福,那些小土匪窝各个都不成了气候,见到将士来,打都不打就投了降。
“你说什么?”江玄凌眸光晦暗,玄七也不敢直视于他。
“属下带人搜查到虎头寨后山的一处山洞时,发现里面有不少熔炼炉,里面还散落着一些金珠子,属下怀疑那附近有金矿。”玄七毫不掩饰脸上的喜色,若真是金矿,那可就发达了。
“先把那里封锁住,不叫人发现。”江玄凌吩咐道。
玄七点头:“侯爷放心,那处都是我们的人搜查,保管嘴严。”
又过几日,知道滇南附近的土匪窝都被清理了个干净。老百姓想到以后出门终于不用怕被抢了,高兴的换上了过年过节才穿的新衣,载歌载舞,尽情的庆祝。
“侯爷,外面的百姓都要感谢你。”滇南郡王幸灾乐祸道。
钟离辰也大致猜到了什么,滇南自古都是热情似火的地方:“侯爷去吧!这次你是大功臣。”
“殿下也一道去,若不是你,我这个大功臣早就葬身火石下。”
闻言钟离辰脸一热:“没有我你也会发现。”
“殿下和侯爷就莫推辞了,都去。”阿润插话道。
他说完滇南郡王也催促着,这下想看笑话的钟离辰傻了。
最后,江玄凌,钟离辰还有滇南郡王主仆俩谁也不肯放过谁,拉扯着一道出去。只是一出去,看到王府前摆的百来个大海碗,腿均是一软。
“战西侯出来了。”眼尖的老百姓由不得他们打退堂鼓,连声唱起歌谣,邀请锄匪有功的战西侯喝酒。
从白日到月上中天,老百姓热情不减,城中酒家送了一趟又一趟酒,一边的酒坛子更是垒成山似的。
“太热情了!”钟离辰喝了几碗酒就趁乱跑了,只剩下江玄凌和在老百姓眼熟的滇南郡王主仆。
“殿下,我们这样好吗?”李子对滇南百姓的热情深受震撼也心有余悸,还好他只是个下人,不然他爬都爬不起来。
钟离辰道:“怎么不好,难道真要喝瘫在那里?”
“那也是。”李子点点头。
“行了,时候不早了,去厨房煮点解酒汤,他们肯定需要。”钟离辰道。
李子欸了一声,回头看到亭子外站的人,头一埋,快步离开。
钟离辰酒量不好,饶是喝了那点酒又休息这么久,脑子还是有些迟钝,等他发现江玄凌的时候李子已经跑出去好远,“侯爷。”回头看了眼门口的方向:“侯爷这是脱身了?”
“嗯。”江玄凌被拦着喝了不少酒,但整个人看起来并无喝醉的样子,唯有一身浓烈酒味出卖了他。
钟离辰上前:“我让李子去准备解酒汤了,侯爷可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