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拿出随身带的铲子就开始挖,从太阳初起到日暮西山,卓君终于往井外抛出最后一铲土,力竭般拽着绳子爬出井口。
“原来这联名状藏在这里,这些年让我找的好苦。”浔阳太守一脚踩在卓君的手上,用力碾压。
“你跟踪我?”
浔阳太守道:“是又如何?只怪你太蠢。”说完就要去拿卓君手中的木盒。
“你做梦,我不会给你的。”卓君没想到自己被人跟踪,手中剧痛催促着他将木盒扔回井中。
但浔阳太守的速度更快,夺过木盒,“卓智言生了个好儿子,哈哈哈!”
“你这个畜牲,你滥杀无辜,迟早会遭报应的。”
“报应,哈哈哈!”浔阳太守想到死在自己手中的卓智言一群人,还有江玄凌,儒雅的面孔不再,“我就是报应,哈哈哈!”说罢,就用匕首撬开木盒,可当看到木盒中的一切,浔阳太守像被捏住了喉咙的疯狗,“怎么回事?”
“本侯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
浔阳太守还未看清楚人就被一脚踹倒在地,伴随着胸骨碎裂的声音,血沫涌出:“你没死?”
江玄凌缓步走出,他身后跟着的人赫然就是前来彻查战西侯落水一事的宋阁老,以及被限制了行动的钟离辰。
“卓君。”大柱见卓君趴在地上,冲出去把人扶起来,“你没事吧?”
“我没事。”卓君笑的肆意。终于,父亲九泉之下终于能瞑目了。
“这木盒中的东西本侯早就交给皇上,姚江伦,虚报安置费,侵吞赈灾款,杀人灭口数罪,你可认。”
从见到江玄凌那一刻,浔阳太守,不,姚江伦就知道自己逃不过了,眸光灰败:“成王败寇而已。”
宋阁老幼时深受官官上下勾结之苦,以至他励志要成为一个清官,可奈何三朝官场风云变幻,他的棱角早就抹平。如今再次站在于他幼时近乎相同的事上,胸中不由得涌出当年的豪情:“姚江伦你可还有交代的,是谁指使你做的。”
七年前姚江伦不过是个知府,这些事他就是想动手也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加上这几年他扶摇直上成为一郡太守,这背后定有人相助。
姚江伦嗤笑,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没有人。”
“他要自尽。” “咔嚓!”玄七一脚踢断姚江伦下颌骨,见无法自绝,姚江伦便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势。
至于提醒他要自尽的钟离辰不好意思地站出来:“没想到他还真要自尽。”
“应不报来了吗?”江玄凌道。
玄五点点头:“来了。”
“撬开他的嘴。”
“是。”
“呜呜呜。”断了下颌骨的姚江伦不停挣扎,谁不知大理寺寺卿应不报是个疯子,落在他手中求死不得。
押走姚江伦,江玄凌朝宋阁老拱拱手:“接下里的事就劳烦大人。”
“份内之事。”宋阁老点点头,转身带着仆从就走。
“宋阁老脸好黑。”钟离辰等宋阁老走远才小声说。
“许是…”江玄凌低头刚好可以看见钟离辰的头顶,尚未弱冠的少年头发只用发带系着,刚刚长出的头发在头顶摇摇晃晃,想来格外柔软。
“侯爷?”钟离辰鸡皮疙瘩从头顶生长到脚底,“你?”
自己竟上手了!江玄凌好笑,不过他怎么能说自己是觉得钟离辰头顶炸起的头发好看呢,遂解释道:“刚才殿下头顶有只蜘蛛,我给你捉了。”
“蜘蛛。”钟离辰立马想到会不会有毒,自己还不想死,那这样说江玄凌还是仗义出手,“多谢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