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双目覆着烟雨,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沈瑶不想他太自责,提着裙摆嘀咕道,“我不是故意穿这裙子的,实在是这些年没怎么买衣裳,只能穿这件了。”
谢钦缓过来,露出柔惜,“挣了那么多银子,怎么没给自己置办行头?”回想重逢后的沈瑶,身上一无打眼的首饰,二无鲜艳的衣裳。
沈瑶垂下眸,绞着手指头,“心上人不在,穿那么好看给谁看?”
谢钦心被猛地一击,手中的刀扔开,二话不说走过去,径直将人给抱了起来。
谢钦动作太快,沈瑶始料不及,吓了一跳,连忙圈住他脖颈,“你做什么...”
谢钦将她环腰提起,推着人撞到了墙下的长条案几上,吻铺天盖地漫下来,舌尖很快探入她喉咙,不给她半点反抗的机会。
沈瑶印象里谢钦是温柔的,即便天赋异禀,却从来懂得分寸,但今日她差点溺死在他攻势下。
明明抵得很紧,他却克制着没有进去。
沈瑶也没打算在这里给他,慵懒地搂着他脖颈,看着埋首在她胸前尽力平复的男人,
“怎么?年不见,不行了?”
谢钦抬眸,眼底像是淬了光似的,如繁星满天,对于沈瑶的挑//逗,谢钦置之一笑,替她将衣摆整理好,回去继续准备晚膳。
耗时大半个时辰,总算做好了五菜一汤,再加上一些冷碟的配菜,满满一桌子,香气逼人。
沈瑶吃得心满意足。
饭后,谢钦带着沈瑶逛园子,
“正院荷花堂是按照故吟堂的布局设计的,后湖左右各有个临水的抱厦,夏日你喜欢哪便住哪儿......”
“各处还空着,等你来布置。”
沈瑶环顾四周,“这里比谢家还要宽敞呢。”
她方才粗略数了数,这里有七八个院子,各处景致均不错,比谢家六房的故吟堂要阔气太多。谢府宅子是大的,就是各房人多,挤在一处,转不开身,人多,人情世故也多。
两个人的衣裳交叠在一处,谢钦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这里是你的地儿,你做主,与旁人无干。”
沈瑶抿嘴笑,不得不说,谢钦处处都替她考虑到了,也事事顺她的心意来。
“平日还是得回去探望老太太。”她总不能抢了人家儿子。
谢钦摇头失笑,“她可不愿意瞧见我,她老人家膝下儿孙环绕,不稀罕我这一个。”
沈瑶明白,老太太实则是替他焦急,想叫他娶妻生子。
这个话题便就此打止。
绕回谢钦在前院的书房,沈瑶才发现谢钦将谢府的书房全部搬来这儿了,还真打算在这安家。
暮色渐深,下人很自觉地退开了。
书房内像是暗藏汹涌的湖,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方才用饭,二人都出了汗,沈瑶提着衣摆与谢钦道,
“我身上黏糊的慌,想回去换个衣裳。”
谢钦站在她五步远的位置,背靠着高大的博古架,笔直的柱子将他整个身影衬得越发挺拔,他目光几乎钉在她身上,哑声道,“何必,穿我的衣裳。”
这是不想放她走。
两个人眼神跟黏住似的。
沈瑶莞尔,抚了抚垂下的发梢,“你的衣衫我怎么穿?”
谢钦直起身,往前迈出一步,双目幽深如潭,探不见底,“我可以帮你。”
沈瑶气笑,俏生生睨着他,“你是真的想帮我吗?还是想欺负我?”
谢钦听到“欺负”二字,呼吸渐重,不知该如何答她,这时浴室传来放水的声音,谢钦牵起沈瑶往浴室走。
沈瑶不肯,笑眼如月,带着几分天真和妩媚,跟个泥鳅似的从谢钦怀里滑出,往身后的碧纱橱躲,“我不去。”
谢钦抬手钳住她的细腰,将她整个人往胸前一搂,沈瑶乘势撞在他怀里,踮起脚迎上他的吻。
再没了束缚,也没了顾忌。
只听见隔扇倒向一侧的声音,沈瑶被谢钦轻而易举按在墙角的高几上。
沈瑶一面承受他的疾风骤雨,一面伸手四处借力,最后摸到浴室外的屏风,她紧紧拽住,艰难地在他喘//息中挤出呢喃,“我身上不舒服,让我洗一洗...”
谢钦含着她的耳垂,将她放了下来,两个人难舍难分,踉踉跄跄往后行。
好不容易摸到浴桶边沿,谢钦的吻从她耳侧游离至唇瓣,再一次长驱直入,沈瑶几乎挂在他身上,眼底光芒流淌,是久违的沉醉的滋味。
浴室温度攀升,烟煴缭绕,二人唇齿交缠不舍得放开彼此,沈瑶汗涔涔的打算沐浴,外衫从雪白的双肩滑落,像剥皮一样脱下,露出美人骨,酥软腰。
襦裙系带被碧玉打了结,沈瑶扯不开,谢钦打算帮她,沈瑶不肯,负气似的叼着他的唇不放,谢钦看不到,只能双手摸过去寻结,沈瑶笑,“你故意的吧?”
身子往后仰,谢钦连忙搂她。
双双跌入浴桶。
水花四溅。
人沉下去,裙摆浮上来,浓艳的海棠襦裙如同昳丽的花瓣在她周身铺开。
谢钦从身后覆了上来。
沈瑶打了个哆嗦,跌回他怀里,谢钦将她往前一推,她如鱼尾一般翘起,花瓣在水面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呼吸一寸一寸被剥夺,沈瑶几近窒息,好不容易深吸一口气,寻到一丝空隙,她不甘示弱,扭身推他,汗珠挂满她娇艳的容,她如同娇弱的菡萏,在风雨中颤动,
“谢大人在边关年,变得不一样了。”
谢钦扶着她,绷紧的眼角现出几分压制的悸动,“哪儿不一样?”
沈瑶如同溺水的美人鱼,仰身吐一口气,纤指往后探摸到他下颌,指尖缓缓在他喉骨滑过,勾着浓艳的唇轻笑,“跟狼一样。”
“哦?”谢钦尾音拖得长长的,眼底漫着锋锐的光芒,贴紧她问,“那你喜欢吗?”随着这声问,彻底将她挤满。
涟漪荡得越来越快,最后如同浪鼓。:,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