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问:“是什
么人啊?”
卫邵垂目遮了眼中冷意:“一个死人。也是咱们认识的人。”
死人?
还是他们认识的?且能叫庆明帝如此偏爱,连妹妹也要落下一层的。
沈云西头一个想到的是庆明帝的白月光岁夫人。但岁夫人早去了,卫邵的态度也不对。
电光火石间,沈云西脑子里冒出一个名字,她愣了愣,小声道:“秦兰月?”
卫邵掐了掐她软软的颊肉,笑道:"朝朝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
沈云西啊了声,她是真惊讶了,两手支着身坐起来,:“她没死,她假死了??”哇,她进宫了?
沈云西发了一下呆,扑到卫邵怀里,喃喃说:“她又做我们的娘了。”这兜兜转转的,还是转回到原书中当娘的轨迹上了。
听得她这一声感叹,卫邵扑哧一笑,手指在她肩颈间的痕迹上轻轻按揉了揉,抱着她说:“那一宫里论辈分,多的是我们的小娘,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也不多。"
昔时在卫家,秦兰月做他继母,他称母亲,行拜礼,他善观人心,当然能察觉到对方受礼时隐隐的畅快,但他自己其实并没有觉得耻辱丢脸或不快的,不过一个世俗礼节上的名义罢了。他明面上对着她做礼,但归根结底是在拜那个名义的“父”,拜秦家夫人这个位置,而不是她秦兰月这个人。
沈云西见卫邵语气平常,还是多说了一句:“但她和其他娘娘不同,她和干娘长得很像。”而且看庆明帝的态度,颇有些失魂沉迷了,岁夫人回生估计也不过如此了。
卫邵却说:“那又如何,朝朝,你要知道,依托别人当作唯一的底牌,获得的一切,都不过是镜花水月,似有实无。"
他端住她的下巴,耐心的与她轻声道:"这是最不堪一击的。"
沈云西嗯嗯的点点头,凑到他耳边咕哝了几句,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再抵不住睡意了。她是睡了,卫邵一时半刻的睡不着,他侧身与她遮了遮被子,沉眉思索着最近的一些事。而房里蜡烛烧到了底,只余下照窗的明月。
那夜谈话后不过五日,宫里果传来了承熙宫有主,新封贵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