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让我来查,”展慎之阻止了乔抒白,“你先不要回去。如果安德烈的资金有问题,他那里不一定安全。”
他说得也有道理,乔抒白便终止行程,问:“我能给他打电话问吗?”
展慎之说可以,但让他别问得太明显,以免打草惊蛇。
回到俱乐部,已经错过了食堂的午餐。
乔抒白只好在自助机上买了罐营养剂。新的周一,女郎们都来得晚,他一人坐在化妆室里,把营养剂喝完了。营养剂是蓝莓味的,冲淡了糖的味道。
吃完后,乔抒白给安德烈打电话,不过安德烈大概已经睡着,打开了语音信箱,乔抒白想了想,没有留言,准备晚上再试试。
曾茂的电话进来了,叫他上楼,去他办公室。
乔抒白听话地上了楼,沿着走廊,往尽头走。
上一次拜访那间办公室,乔抒白参与了一场血案。
这一次来,办公室已与案发前毫无差别,精致的柜子,桌上的台灯,无人阅读的财经书籍摆得整齐。
不过该是曾茂坐的老板椅上,坐了何褚,而曾茂只能恭敬地站在一旁。
何褚穿着一件黑T恤,嘴里叼一根雪茄,见乔抒白进来,把雪茄从牙间抽出来,点了点头:“坐。”
乔抒白坐下了,他便问:“这几天都和展警官在一起?”
“差不多。”乔抒白笑笑。
“聊得多不多,还是光打炮了?”
何褚问得粗俗,乔抒白不太在意,委婉地回答:“也聊天的,他对我没有什么防备心,什么都跟我说。”
“说了什么?”
太过坦白,反而会引起疑心,乔抒白便微微一顿,犹豫地看着何褚:“好像都是私事,可能不好说。”
何褚挑挑眉,粗野的五官拧到一起,嗤笑道:“不好说?和展大少爷睡了几觉,觉得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曾茂也在一旁冷道:“抒白,你可想清楚,展少爷睡过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何总对你客客气气,你还来劲了,你以为今天你不说明白,能出得了这扇门?再过几个月,他回了上都会,连你姓什么都忘了,可你还得像条狗似的在俱乐部混。”
乔抒白退了一步,做出害怕的样子,求饶道:“曾哥,对不起。”
“道歉倒不必了,”何褚笑了笑,宽慰道,“继续刚才的话题,他都说了什么?”
“很多话题……”
“聊他和他爸了没?”何褚失去了耐心,直截了当地问
“有的……”乔抒白缩了缩肩膀,“他和展市长关系很不好,提起来总在骂。”
何褚来了兴趣:“骂什么?”
“展市长很少回家,他们父子关系淡泊,”乔抒白看过一些反市长游行的小报,顺着小报内容,夸张地编造道,“展警官对展市长很不满,觉得展市长没有好好管理耶茨,是个虚伪小人。”
“真的?”何褚眼睛亮了亮,又问,“他这么告诉你?”
“是的,”乔抒白胡诌,“我觉得展警官想抢展市长的位子呢,不然他为什么要去前哨赛呢?”
何褚眼睛转了转,忽然夸他:“你很有用,多和展少爷培养培养感情,和他聊聊天,让他忘不了你。”又说些胡话,问曾茂:“有没有什么毒品能喂给展少爷,让他离不开这小娘娘腔的?”
乔抒白一怔,幸好曾茂道:“何总,前哨赛可能得做兴奋剂和毒品检测。”
“噢,”何褚摆摆手,“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