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终于给江窈套上戒指的时候,舒眠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整个人忽然身体一轻,竟然像小孩似的,被江窈直接抱了起来,抵在了树干上。
“江窈!”舒眠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用双腿夹住江窈劲瘦的腰,拽着他的衣领,紧张道:“怎么了?”
“没什么。”
江窈缓缓靠过去,和舒眠额头抵着额头,笑里带着些许狡黠,像是摇晃着尾巴的狐狸,暧昧不明的视线盯着舒眠开合的唇,灼热不已:
“我想说.......”
舒眠看着江窈垂下的眼睑和居高临下的视线,感受着脸颊上越来越急促和炽热的呼吸,自然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他有些紧张,但却没有躲,直到听到江窈说“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时,唇上便陡然落下一阵软暖的温热,瞬间将他脑海中的理智炸的灰飞烟灭,只剩愈来愈盛的情\欲。
两个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拥吻在了一起,夜色沁凉,水声和呼吸声交融的动静散在微风里,吹落了一地春花,却吹不走两个有情人之间越来越靠近的两颗心......它们炽热滚烫,满怀爱意,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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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晚之后,似乎一切都已经走向了正轨。
没有了蓝竹烟的打扰,江窈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复习和读书,工作室有舒眠在,两个人的日子倒过的也挺舒服只在。
不过江窈能感觉到,舒眠对没有孩子的事情,依旧十分介怀,以至于走在大街上看到别的人类幼崽蹦蹦跳跳地跟着大人时,也会下意识地仓皇移开双眼。
即使他什么也没说,但江窈哪里能看不出,舒眠的心结在哪里。
等到春末,江窈也将一建考完了,闲下来了一阵,本想带着舒眠出去旅游几天,却恰逢二嫂宁枳产子,两个人还没来的及动身,就马不停蹄地退了机票,来到了医院。
等到了医院的时候,宁枳已经被送进产房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门缝里传出来,听的舒眠整个人胆战心惊,腿都在打颤。
楚成宛也在。
因为曾经在部队呆过,他体质比一般人要好,生产时比较顺利,所以没有遭受多长时间的折磨。
但宁枳自从怀孕的时候就出现了强烈的孕期反应,百般不适,所以等到真正生产的时候,整个人疼的冷汗直冒,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一头金色的波浪卷长发已经完全湿透,贴在额头上,好不狼狈。
此时的宁枳,最需要的就是自家alpha的安抚,但江瑰却被工作上的事情绊住了脚,迟迟没有来。
而宁枳的声音已经逐渐弱了下去,整个人都在昏迷的边缘,但腹中的孩子却一直没有生下来。等到最后,连一向沉稳冷静的江荨都开始急了。
毕竟如果孩子一直生不下来,对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险。
就在大家急的团团转,却没有任何人有资格给昏迷的宁枳签手术单的时候,江瑰终于到了。
他像是刚从某个会议上赶回来,风尘仆仆的,利落地在剖腹产的手术单上签了字。
因为宁枳现在的状态很糟糕,看着江瑰冷凝的神情,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碰他的霉头。
江窈怕舒眠在这个环境里会觉得压抑,温声问要不要送他回去,舒眠摇了摇头选择了拒绝,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是被吓到了,趴在江窈的怀里,半天没吭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经过紧张的手术时间,历经千难万险,江瑰终于产下了一名健康的omega男婴。
在被推出手术室后,宁枳还强撑着眼睛不肯睡过去,直到看到自己的alpha来了,刚才因为产子痛的差点晕厥却没有流一滴眼泪的他,在看到江瑰的一瞬间,眼泪霎时掉了下来,眼睛红红的,像是个咬不到胡萝卜的兔子。
江瑰只看了一眼孩子,就让人把孩子抱走了,独自待在病房里,轻声哄着宁枳。
因为顾忌着宁枳的伤口,所以江瑰不敢太大的动作,将宁枳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温柔地散发出清柚的信息素香,不断地在宁枳的脸上和唇上落下亲吻,这才把哭泣又不安的宁枳哄睡着了。
眼看着宁枳脱离危险了,江荨和楚成宛都放下了心,守了一会儿之后,便也离开了,留下江窈和舒眠,隔着一层玻璃,趴在外面看着宁枳和江瑰的孩子。
“小小的,皱皱的。”
舒眠第一次看到刚出生不到一小时的人类幼崽,有些好奇,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小声嘀咕道:
“头还没有我的拳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