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疼。”宁枳一到江瑰面前整个人就变成了脆弱无辜的小白兔,将脸埋进江瑰的怀里,小声道:

“难受。”

“你别装了。”江瑰说:“我问你,你把人打死了没有?”

他说:“你要是把他打死了,你老公的仕途就完蛋了知道吗?”

“我没有。”宁枳被训了,有些委委屈屈,波浪长的金色长发将他巴掌大的小脸衬的愈发具有异国风情:

“我都听你的,嫁到这里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杀过人了。”

江瑰闻言,这才“嗯”了一声,道:“这才乖。”

宁枳蹙了蹙眉,觉得江瑰夸得有些敷衍,但又很是受用,于是一头扎进江瑰的怀里,再也不想出来了。

这个时候江窈才明白,江瑰让自己来,一半是担心宁枳,一半是怕宁枳下手太重,对别人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二哥,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趁着江瑰报警的功夫,江窈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心中忽然间冒出一种声音,催着他回去找舒眠:

“你要是不放心,就带着二嫂出去再检查一遍,舒眠还在工作室等我。”

“行。”

虽然江瑰也很好奇为什么管家会忽然将宁枳带走,但是他一时间也没想明白,于是便点头答应:

“等管家醒了以后,我会再问问他具体情况的。”

“好,那随时联系。”

江窈冲着江瑰挥了挥手,随便打了一辆车,报了地址后,便回到了工作室。

回工作室的路上,坐在出租车上随意朝窗外望去的江窈无意间看到了一辆车和自己迎面擦肩而过,车的车牌号是连号的六,开到外侧车道的时候,后排的车窗缓缓降下,一只手伸了出来,将一个长条的黑色的东西丢了出去。

像是录音笔。

江窈直觉觉得这辆车的车主有些古怪,但他现在着急回工作室见舒眠,于是便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等他急匆匆回到工作室,想找舒眠的时候,却遍寻不得。

“舒眠,舒眠?”

江窈刚进公司门,就开始找舒眠,但无论他如何叫舒眠的名字,都无人回应。

江窈此刻本来就有些七上八下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心中的疑惑和不安此刻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没过头顶,右眼皮也突突地跳了起来。

他整个人的表情马上变的凝重起来,立刻对整个工作室展开了地毯式搜索的时候。

十分钟后,他终于在茶水间外面的地面上发现了一摊破碎的玻璃杯子。

........这不是舒眠最宝贝的那个兔子形状的玻璃杯子吗?

在看到那些破碎的杯子碎片的时候,江窈的心骤然咯噔一下。

他赶紧蹲下身,仔细查看了那些玻璃碎片,发现上面的水痕差不多已经干掉了,也就是说,舒眠在打碎杯子到离开的这一时间段内,都没有将残渣和碎片收拾好。

.......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啊。

江窈的指尖在那些碎瓷片上划过,似乎是想从这些碎瓷片上找到些许线索和真相的痕迹。

忽然间,他敏锐地动了动鼻尖,陡然闻到了一阵所有若无的熟悉的香气。

但因为携带这个香气的主人已经离开很久,香气在空气中不断被带走稀释,淡到无法准确分辨的程度,尤其是它还混杂在一些隐隐约约的alpha信息素里,让江窈无法立刻判断出它来自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