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泠霁这个冷淡性子,这辈子都不会有理智以外的情绪呢。”“谁能想到呢。”
“也是芒芒招人疼。”
“嫂子,你可不能因为赞助时间长了,真把白眼狼当自己孩子养了,分清楚谁才是自己家人。”说这话的是贺栩澄的妈妈,由于贺栩澄的缘故,她也非常喜欢秦芒。
贺夫人立刻撇清关系,“你说哪儿的话。”“我们以后不会联系。”上次酒店那件事确实是吓到她了,“如果那天不是泠霁去探班芒芒,后果不堪设想。”
贺夫人自觉的对楼听黛仁至义尽,楼听黛却伤害她的家人。
如今提起来。便觉得自己识人不清,哪里还会再跟她有什么关联。
“行了,别提那些晦气的人。”
"芒芒最近都瘦了,得好好补补。"
而此时。被婆婆亲自认证瘦了的秦芒,被贺泠霁轻松抱到了老宅卧室内。
这是贺泠霁幼时居住过的房间。他们极少住在这里。秦芒抱着他的脖颈不松开,像是一只猫科动物,蹭着男人修长冷白的脖颈,"想睡觉。"
贺泠霁指尖掠过她泛青的眼下,声线微低:“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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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芒很小声地咕哝了句。却被贺泠霁听得清清楚楚,薄唇不自觉勾起一抹浅淡弧度。
秦芒泛着淡淡胭脂色的眼尾扫向浴室:“想洗澡,又不想动。”想要被伺候洗澡的意思非常明显。
贺泠霁没着急答应,反而慢条斯理道:“贺某劳动力很贵。”“秦小姐想好用什么交换吗?”
秦芒在他耳后轻咬了一口:“洗不洗?”“不洗你就抱着脏兮兮仙女睡觉觉吧。”
贺泠霁从善如流地往床边走去:“也行。”“贺某受点委屈。”
“老公别别别——”
秦芒见硬得不行,只好来软的,"作为交换,今晚让你抱着香香的仙女老婆睡觉好不好?"贺泠霁在她耳边低语了几个间断字音。
下一秒。秦芒将脸埋在他脖颈,白净细腻的耳朵红了一片:“我累了……”
“你睡你的。”
秦芒听到这话:说好的无情无欲、高高在上的神祇呢。满脑子都是那种乱七八糟的姿势!
最后还是劳动力宝贵的贺总,亲力亲为地伺候他的仙女老婆洗澡。又在贺太太指挥下。按摩了半晌。
若非等会还有家宴,秦芒真想一睡不起。
贺泠霁:“可以不去。”
“不去?”
"这不明摆着告诉长辈们我们在房间里没干好事?"秦芒才不要。她要脸!
以后还要跟长辈们见面呢!
秦芒换了身婆婆准备的优雅漂亮的薄绸旗袍,挽着贺泠霁慢悠悠下楼。
家宴正式开始。
之前秦芒并不怎么在意贺家的人,甚至婚礼那天,都只是礼节性的喊人,并且记在心里。
此时。
却发现,贺家一个灰蓝色眼瞳的都没有。只有贺泠霁这位新任掌权者眼睛特殊。
直到家宴结束。
秦芒捧着跟贺泠霁同辈血缘最近的贺栩澄的脸蛋,仔细观察她的眼睛。怎么都没找出点蓝色。
“看什么?”
贺泠霁亲自给秦芒倒了杯消食的果茶,顺手拨开了她摸贺栩澄的手。
男人挺拔身影顺势坐下,抽了张湿巾擦拭
秦芒的指尖。
贺栩澄:什么意思?
我的脸脏成这样???
秦芒白了贺泠霁一眼,哄道:“你哥不是嫌弃你。”
贺栩澄幽幽道:“我懂。”
“他嫌弃所有碰到你的人。”
秦芒:"....'
反倒是贺泠霁,给了她个赞赏眼神。很有自知之明。
算了。这不是重点。秦芒望着他们兄妹两个,有点奇怪,"怎么全家就你瞳孔颜色是灰蓝色的?"
没等贺泠霁开口。
倒是路过的公公大人给予答案:“你们外婆那一脉往上数,祖上有位长辈有古希腊血脉,不过到现在也没法查得清楚,贺家百年来,就泠霁一个人生了灰蓝色瞳孔。"
贺夫人也听到了。小声吐槽,"当初泠霁出生的时候,我还以为抱错了呢。"
然而。真正的豪门,哪有那么多抱错,全程都有自己人不错眼的盯着。
不过养着养着,幼时的湛蓝色才逐渐变暗,成了如今这样冰冷又华丽的灰蓝色,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只有灯光下,才分外明显。
幸而当时贺泠霁外婆还在世。
犹记得有位长辈的长辈,也拥有蓝色瞳孔。于是便破案了。
秦芒恍然大悟,看着贺泠霁那双灰蓝色瞳孔,点点头:"原来你这是返祖了。"
“哈哈哈哈。”
贺夫人笑道,"芒芒倒也没说错。"
不过,"不知道泠霁这双眼睛颜色能不能遗传下去。""这要是遗传下去,就此改变贺家基因了。"
别说。
上次秦芒看过贺泠霁小时候的照片。
所以对于未来生个宝宝这件事,她并不觉得排斥。秦芒排斥的是,因为生宝宝而放弃人生梦想。
临睡之前。想到什么似的。秦芒去摸索他的脚踝:"检查!红线有没有系紧。"
贺泠霁悬在她身前,薄唇蓝眸,眉目之间的野性危险冲淡了往常的清冷淡漠,偏冷的音质染了丝丝缕缕的低哑
:"系得很紧。"
谁知。下一秒。
秦芒就摸了一个空。还以为自己记错了位置,又去摸他另外的脚踝。
秦芒蓦地坐起身来,一双眸子急得覆上了薄雾,"断了!"“快去找找。”
因为她在贺栩澄照片上看到过,所以并未怀疑是贺泠霁自己摘下来的。那么就有一个可能性。刚才弄丢了!
“没断。”听得出她着急的隐隐哭腔,仿佛红线断了,是失去了什么贵重宝贝。
原本暗淡的灯光蓦地开启。
秦芒下意识闭了闭眼,才上撩起卷翘潮湿的眼睫,入目便是那一截精美脚踝之上,缠绕着烈焰的红线。
三圈。
一圈都没少。
松口气的同时。
秦芒忽而意识到什么,纤白指尖,在灯光下似是雪白到透明,她轻轻触碰着那一抹烙印上去的红线。
红唇张了张,许久——
才冒出来句:"为什么?"
贺泠霁声线淡而清晰,"这样,永远断不了。"
没等秦芒开口。
下一刻。
男人吻过她眼尾溢出来的泪珠,压抑着低哑笑意的声线传来,“这么感动啊。”"今晚满足我。"
“嗯?”
他根本不需要秦芒的答案。
秦芒被捞起来时,入目便是那沾了薄薄汗水痕迹的神秘曼珠沙华,花枝绕骨,蜿蜒而至——她的心尖尖上。
脑海中浮现出传闻中对贺泠霁的评价:只可远观,不敢亵渎的高岭之花。
什么高岭之花。分明是让她神魂颠倒的欲、望、之、花。
自从得知了贺泠霁脚踝上那处永远都消不掉的红线。
秦芒一声不吭地又努力磨练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