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遇河说:“我对他的记忆并不多,那年我记得是夏天,一天,警察突然冲进我家里,把家里团团包围住,问我和我妈温庆在哪里,可惜警察来晚了,他们来前半个小时,我爸回来过一趟,然后走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然后警察对我妈讲了温庆是通缉犯的事情,我妈也被冠上了窝藏通缉犯的罪名,当天被带走,但很快被放出来,因为证实她对这一切毫无所知,而且她和温庆并没有领过证,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从那时候起,温庆这个名字就彻底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
“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信息。”
秋焰刚刚才觉得温遇河此人命途多舛,现在觉得,似乎从一出生,他就开始了“无比倒霉的温遇河的一生”。
第42章 还能享受这待遇?
周斐和秦海双走了,换了个小警察守在病房外。
虽然秋焰感觉这保护力度稍嫌不够,但大白天的,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安全,加上他自己也还留在了病房,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温遇河问他:“你不用去上班的吗?”
秋焰没好气:“上班?我从昨儿半夜就开始在上班,现在也在上班。”
温遇河嘴角带了带:“那辛苦你了。”
秋焰不搭腔,过了会问道:“你也觉得爆炸是冲你来的吧?”
温不说话。
秋焰耐不住,皱眉道:“你说话啊,我又不是警察,又没那么横冲竖直地怼过你,你不会跟我还记仇呢吧?”
温遇河语气有些无奈:“你让我说什么啊,我觉得是,我觉得不是,有区别吗?这么大的事没有证据,你一个司法人员,还跟我讲感觉?”
秋焰被怼了却不觉得恼,问说:“你觉得这次的人,跟两年前你说要杀你的人,是同一批人吗?”
温遇河适才有了点反应,下颌朝秋焰偏了偏,却没说话。
秋焰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温遇河说:“又没人要听我说话,我说什么都觉得是我在臆想症,你让我说什么?
秋焰再次重申:“我从来没说过,也没有不相信你,我现在就在听你说话。”
温遇河叹了声气:“你也不是真的在听,是你的工作职责要求你必须要听,可能还加上你自己那么一点天真的好奇,让你想听,但是我,能说的都已经对警察说过了,除此之外,我没有义务要满足你的好奇心。”
秋焰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双拳紧握。
温遇河又说:“社矫官,你有空的话,能麻烦你帮我去看看季颜老师吗?比起我自己,我更担心她。”
季颜没死,没受重伤,温遇河觉得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从醒来就生出一股后怕,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他又一次牵连到了身边亲近而无辜的人。
上一次是利宁,这一次是季颜。
那些藏在暗处的坏人们,并不会因为要对他动手,就放过他身边的人。
秋焰答应了他,说警察现在正在给季颜做笔录,一会结束后他就去。
温遇河陷入长长的沉默中,他在思索,对方下一次动手的时候,又会连累到谁?
张一枝?程朗?或者,秋焰?
季颜的身体没有大碍,醒来后在病房做完笔录,就申请了出院回
秋焰过去,看她也没亲人过来接应,打算送她回
临走前季颜来温遇河病房里待了会,温遇河说了句“对不起”,季颜却按着他的肩膀说:“小河,你要坚持下去,不要放弃,出了这样的事故,更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