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出的专辑大热,当月公信榜销量前十,音源大街小巷都在播放,极道少女们的电视台演出与日俱增。
庆功宴以后,走出音乐制作室,在回家前弓奏打算去上次的武藏野动画附近蛋糕店买甜点,岂料路过这里,在落地窗前发现了熟人。
头纱罩住少年,将他缠绕。他试着抬手掀开,却发现白纱将身体缠住,整个人被裹住。
咚一声,他脑袋撞上落地窗,震得整扇窗户都在抖动。
窗内的诸伏景光替他疼得嘶了声,慌忙站起来往外跑。降谷零坐着,死抓着座椅扶手克制,身体还是不由站起来。
他是弓奏从小到大的零哥啊。这个时候,难道不管吗?
与书店咖啡厅侍者说一声,降谷零也一阵风似地跑出去。推开门,情况更为糟糕。
被面纱裹紧,少年不小心踩中白纱底部,一个踉跄,摔在景光怀里。
景光一手搂着他安慰,一手来不及解开,抬头看见出来的降谷零,唤道:“零,来帮忙。”
五指撑在玻璃门上,降谷零犹豫了一秒,还是应声,走了过来。
一步一步,他在走向有过的梦境。
在那些死亡的悲痛之梦中,也有过美好纯白的美梦。纯然的白光,圣洁的头纱,自己一手揭开,低头,看见希冀与爱慕的灰蓝眼眸,像是一片在等待黎明中还未亮起光的海。
只等待着自己的那一个吻,唤醒那双眼眸里的亮光。
而他……
的的确确吻了下去。
比噩梦还可怕的美梦。
降谷零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梦。不是所有的梦,都会成真。
帮着景光解开被白纱缠绕的弓奏,少年嘴唇微张,喘着气。淡粉的嘴唇因刚才咬唇用力,显现出一种饱满的嫣红,像是熟透的樱桃。
降谷零抬眼,看见诸伏景光的眼神。两个人対视一眼,又忍不住挪开眼。
一対新人恰好出现。新娘拿回被风吹走的头纱,连连道歉,让新浪准备一顶可替换的。
于是这个不和谐的小插曲,便这样掀了过去。
“景光哥!”弓奏一如既往地高兴,再看向降谷零,“呃零哥。”
两者的区别対待过于明显。
降谷零想要如往常般捏那颗小脑袋,手停在半空,没有动。他缓慢地收回手,握拳低咳几声,例行公事般问了几句弓奏的近况,借口咖啡还没付账,先进店付款。
“这是……”诸伏景光不解其意,只得対少年笑道,“这一个月你很忙很少来玩,零和阵平他们偶尔也会有小小的脾气,抱歉弓奏。”
弓奏摇头,想起前段时间大扫除时,在零房间里发现的日历备注,犹豫了下,突然脱口而出:“零哥有事情需要我,却又不告诉我真相,所以前几日我也很郁闷。”
猫眼微微睁大。
诸伏景光想,他可真敏锐。
而进店以后,降谷零心不在焉地翻了翻茶几上的书籍,不确定是否一并买回去。
最上面的那本,正是刚才掉地毯捡起的,《查理三世》。
他从前看过,现在不由再次翻开。
入目的,正是那经典的独白。
“哦,良心是个懦夫,你惊扰得我好苦。蓝色的微光。这正是死沉沉的午夜。寒冷的汗珠挂在我皮肉上发抖。怎么!我难道会怕我自己吗?旁边并无别人哪*……”
读着读着,金发男人的嘴唇紧紧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