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蓉一把拉住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遍,“瘦了,看着精神了些,病好了吗?”
宋玉竹点点头:“好多了。”
江蓉红着眼睛道:“那就好,那就好,娘亲去给您准备吃食,做你最爱吃的水晶虾饺。”
赵骁把眼底的悲伤藏好,嘴角牵起一个笑容道:“伯母。”
“你也留下来一起吃吧。”
“好。”
傍晚,宋柏教书回来,看见儿子回来也是十分激动,给儿子把了把脉,见身体大好非要拉着他喝酒,被江蓉呵斥了一番才住了心思。
“娘,我身体没事了,喝一点酒没关系的。”
江蓉瞪眼道:“那也不行,喝酒伤身,你身体刚好,万一再病了怎么办?”
“好吧,那让赵骁陪我爹喝。”
赵骁心里藏着事,端起酒杯开始敬宋柏,一杯接着一杯,没一会就把宋柏喝高了,自己却越喝越清醒。
宋玉竹知道他心里难受,怕江蓉看出端倪,见时候不早了,赶紧拉着赵骁回宫。
一路上赵骁都沉默着,其实宋玉竹心里不比他好受多少,虽然他已经死过一次,但上辈子是突然猝死,他根本没有心理准备。
这辈子是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结束,一分一秒的倒计时,仿佛是个定时炸弹,这种被仅仅逼迫的感觉,真她妈的是糟糕透了!
奈何他却没有一点办法,狗屁系统连申诉的地方都没有。
回到宫中,李得海一见宋玉竹就哭的稀里哗啦:“万岁爷,您可算回来了,奴才想您想的茶饭不思啊!”
宋玉竹笑着啐了他一口:“也没看你瘦一点。”
“奴才真的吃不下饭,天天盼着您回来呢。”
“行了,去把公主叫来。”
“哎。”
不多时宋玉潼从偏殿奔跑着过来,人还没进门声音就传过来了。
“皇兄!赵大哥!”少女身形矫健,一身玄色长裙衬得她愈发挺拔。
宋玉竹伸出手,宋玉潼咬住嘴唇,高兴的扑进他怀里,把他撞的向后退了两步。
“慢点,别摔了。”
宋玉竹身手拢了拢她鬓边的头发道:“这些日子在朝堂上适应的如何了?”
提到正事,宋玉潼站直身体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按照你的吩咐,每隔两日上一次朝,其余时间继续跟太傅和太师学习和批阅奏折。”
“坐下说。”
李得海连忙搬来凳子,宋玉潼坐下开始汇报这大半年朝中发生的大事小情。
“五月磁州发生春涝,七县受灾严重,户部拨款一百七十万两银子赈灾,结果赈灾银子只用了不到十分之一在灾民身上。”
宋玉竹皱起眉头。
宋玉潼继续说:“我立即派人前去调查此事,将磁州涉案的一众官员全部押解回京,交由刑部处理,派礼部左侍郎尤宾暂任磁州知府。”
宋玉竹眉头舒展开,“罪臣该斩首的斩首,该流放的流放,你放心大胆的去办就好。”
“嗯。”
“六月份接到您从杭州送来的信,我和徐相都很激动,连夜召集了六部尚书和内阁大臣商议这件事,最后决定取消民间商会组织,朝廷重新建立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