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他对她温柔多少年,只要冷落她一回,就能颠覆他给她的温柔印象,将那阵彻骨的寒凉铭记于心。
要花成千上百倍的时间去温暖和治愈。
第二天晚上,桑逾没有特意打扮,下完课就穿着出门前穿的无扣衬衫和牛仔裤赴约了。
江憬的车牌号她烂熟于心,一眼就在停在路边的清一色的黑车里找到了他的车。
他的车正停在一家奶茶店门口,所以才会被周围的车堵得水泄不通。
桑逾上了他的车却只能和他一起被困在车上。
她原以为他会趁着大好的独处机会,马上开门见山地说他们之前约好的三句话。
没想到江憬将她独自撂在了副驾上,下车和前面堵住他车的司机交涉。
桑逾看向江憬走向前车,同时目光瞥到了被副驾上的储物柜夹住的纸。
纸张是从里面探出来的,只露出了一个角。
江憬不是向来细心,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粗心了?
桑逾有轻微的强迫症,想把储物柜打开,将纸完全塞进去。
不料打开储物柜的柜门后,露出的不是一张纸,而是一沓纸,只是只有表面的一张被夹住了而已。
准确地说,这是一份体检报告。
体检报告的封皮上写着江憬的名字。
应该是他们研究所组织的一年一度的常规体检吧。
桑逾并未多想,想要将他的体检报告放回去,却好巧不巧从体检报告里掉出了一份病历。
病历和体检报告不同,确切地表示出江憬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