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从来没杀过生的人被一池鱼虾螃蟹折腾得够呛。
饶是耗费了很长时间,仍处理得十分精细。
鱼没留下一片鳞,虾没剩下一根线,蟹没落下一只腿。
呈上桌的时候干干净净,只见诱人的色泽和勾人食欲的香气。
桑逾近来性格开朗了许多,适逢马上要结束阶段性的战斗了,心情很好,还戏耍江憬,装作一副紧张的样子说:“你怎么把鱼鳍给切了。”
江憬见到她这副表情心里一沉,当即严肃起来:“怎么了?鳍不能切?”
桑逾娇嗔道:“那可有讲究啦。旗开得胜,鳍开得胜,现在鳍没了寓意就没有了。”
江憬反应过来笑了笑:“你还信这个。”
“信这个怎么啦?”桑逾跟他说,“我们班上被父母带着去求神拜佛的多着呢,还专门给他们买了一套孔庙祈福的文具,不管高考的时候用不用得上。”
“那怎么办?”江憬偏头看了一眼摆在电视柜上的电子钟,“现在时间还早,我再重新买一条去吧。”
“哎,别,我跟你开玩笑呢,你怎么还认真了。”桑逾急切地拉住他的手,小拇指侧刮蹭到他温热的掌心腰脊瞬间过了道电。
成年后她就再也没有牵过他的手了,一时间不小心碰到顿时有些难为情。
江憬怎么会听不出她在打趣,只不过想给她足够的重视罢了。
“该认真的时候当然要认真。别的考生都能心无旁骛的上考场,我不能让我们家的小姑娘上考场时心里没底气。”
“不会啊。”桑逾一本正经地说,“你就是我的底气。还记得三个月前的联考吗?我当时就是对着你的名片许了愿,想不到在考试状态那么差的情况下都得了第一。在我心里,你比任何神明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