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深人静,四下归于沉寂,桑逾才大着胆子起来找水喝。
刚趟上床没多久她就开始口渴了, 因为不想和他们产生太多交集,她从那会儿一直忍到现在。
结果一出门, 客厅的吊灯虽然没开, 但客厅的落地灯是开着的, 她没收住脚步走出了拐角,再想缩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江憬坐在沙发接近落地灯的一端,借着灯光,貌似还在看白天没看完的那本书。
茶几上放了一盏热茶,正袅袅冒着蒸腾起来的白雾。
他洗了澡,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胸前露出冷白的一块,锁骨和胸肌都很清晰,看得桑逾脸一红,连忙别开了视线。
“桑逾?”
江憬温声叫她,音量介于家里的其他人听不到而她刚好能听到的区间。
被他看见了再跑就不合适了,桑逾犹豫了两秒,朝他走去。
江憬不用给她让位旁边都有一大片位置可以坐,因此他稳如泰山地端坐在那里,只是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拉拢了前襟,让衣料遮住了刚才袒露的体肤。
他这么在乎礼义廉耻反而更加撩人,惹得桑逾心念一动。
可惜他遮蔽的仅仅是直观地勾人遐想的部位,没有挡住隐晦地释放荷尔蒙的喉结。
他的喉结圆润且突出,略一动都能让人浮想联翩。
桑逾压根不敢离他太近,生怕生出与欲望相关的歹念。
她长得这般冰清玉洁,总不好将人之本欲展露得过于明显。
江憬问她:“是睡不着还是起夜?”
他将上厕所都说得这般文雅,衬得她的大白话没有营养极了,桑逾有些腼腆,不动声色地将“我想喝水”换成了“我想喝茶”。
她其实就想喝点白开水而已,却见江憬端起面前的茶杯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