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或许是某个小姑娘思虑周全,给自己添了一重保障。”
她不是为了麻烦他照顾才将他的名片带在身上的。
只是一个可以称为精神寄托的念想罢了。
她现在浑身都痛,根本没力气像平常一样和他沟通,连对话的频率都做不到相同。
江憬也知道她说不了多少话,估量了一下她大概想知道什么,一次性说给她听。
“你在医院昏睡了一天,昨天脱离的危险,通过了观察期。医生说幸亏对方下手不算特别重,除了头部击打的那一下造成了轻微脑震荡,其他地方都是皮外伤。医院床位紧张,我把你接回了家来调养。”
说着他端了一杯温水递到她嘴边,“先喝点水,然后把止痛药吃了,再睡一会儿。粥已经在煲了,等你再醒来就能吃了。”
听他这么一说,桑逾忽然察觉到胃中强烈的饥饿感。
想来她在昏睡中打的一直都是营养针,没有进过食。
可是她伤成这样,疼得一点胃口都没有。
上一次受这种罪,还是刚来北京的时候,被门夹伤手。
当时也是受到了江憬的照顾。
她欠江憬的太多了。
失神的片刻,江憬已经从锡纸壳里掰出了药丸,捧在手里递给她。
桑逾对他足够信任,也不管他喂给自己的是什么药,接过来一口气吞进嘴里,服水咽下。
药丸没有糖衣,遇水在口中化开了些许,染得她舌尖尽是苦味。
江憬给她准备了牛奶糖。
但她已经是不喜欢吃糖的大人了,摇了摇头,含着满嘴的苦抿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