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周折,她见到江憬时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又热又累,加上因为对道路和环境不熟悉挨了骂,还让江憬在清华大学的园拱门下等了这么久,她一见到江憬就哭了。
她也管不了来来往往有多少人看着了,扑进江憬怀里,抱着江憬精瘦的腰,泪眼汪汪地叫“哥哥”。
江憬环顾四周,对上围观者的视线就友善地微微一笑,对方也点点头回应他,然后该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了。
见桑逾竟然是一个人来的,还来得这么狼狈和委屈,江憬顿时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来的,江鹤雨呢?”
桑逾一怔,这才根据他的话锋推测出,原来江憬不是让她一个人来,而是托江鹤雨带她来的。
她就说以江憬的处事风格,怎么会让她一个小姑娘来找他,就算目的地是在他这儿,也该去接她,再把她带回来。
一时忍住了抽噎,害怕自己哭得越厉害,江鹤雨到时候被训得越惨。
江憬见她不吭声,已经大致猜到了怎么回事,可是他没有怪江鹤雨,而是怪自己,连忙哄着她说:“是哥哥不好,不该把你托付给别人的,今后一定亲自接你好不好?”
桑逾吸了吸鼻子,点头“嗯”了一声。
江憬半蹲下来捧着她的脸,用拇指刮掉她圆溜溜的杏眼里要掉不掉的“水晶豆豆”,没来由地笑起来:“可怜见儿的,小脸儿都哭花了。对不起,小桑逾,哥哥跟你道歉。”
桑逾难为情地别过脸,双手胡乱在脸上抹了一通。
江憬牵着她的手来到路边的小摊,买了湿纸巾给她擦眼泪和鼻涕。
桑逾心觉自己已经是大孩子了,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哭鼻子很丢人,在他买湿纸巾的时候躲在了他背后,却小心翼翼地留意着,避免自己湿漉漉的脸蹭到他干净整洁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