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董,其实今天我们黄总本来是要亲自来接您的,但他家里临时出了点事情,脱不开身,不然他此刻一定就站在您面前了。要不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换个您方便的时间,让黄总亲自来作陪。”
江海平心意已决,多说无益。他回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跟在他身后江憬,故意问他:“你明天早上还有课要上是吧?几点来着?”
江憬毕恭毕敬地配合道:“早上八点。现在已经过了门禁时间,回不了宿舍了。所以我明天五点就要从家里出发赶去学校。带我们那门课的教授特别严格,迟到半小时就要按旷课处理,签到的方式也很别出心裁,通融不了。”
江海平要的就是他这些话,转而对那些纠缠的人说:“你们看,我儿子明天还要回学校上课,要尽早回去休息了。我知道你们这些底下做事的人不容易,也不是我执意要为难你们,确实是不方便。”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使劲用热脸贴冷屁股就不礼貌了。
这群人闻言像霜打的茄子,眼里瞬间没了光彩。
江憬虽然于心不忍,但也知道分寸,没有替这些苦命的打工人在江海平面前求情,紧随江海平一道离开。
等摆脱了这群人,坐进了来接他们回家的私家车里,江海平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是不是觉得他们很可怜?夜里十一点了还在外面奔波。他们或许已经为了这个项目熬了几个通宵,可我却用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否定了他们这些天来全部的努力,使得他们前功尽弃,我是不是特别残忍?”
江憬沉着冷静地说:“仁慈悲悯是建立在对事物的全貌有清楚的了解之上的,我只是一个对这件事知之甚少的旁观者,您做事一定有您的想法和考量,不论我对他们抱有怎样的看法、对这件事持怎样的态度,最终做决策的还是您。我既不必负责任,就没有相应的发言权。”
江海平听到他完美无缺的标准答案笑了笑,不置可否:“你和黄颢还有联系?”
江憬闻言看了江海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