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攻略对象，真的很容易令人丧气。

顾知薇垂下了脑袋，耷拉着眉眼，身心俱疲地回了房间。

待她洗完澡从洗手间里出来，又像是重获新生了一样容光焕发。

原因无他，只因洗澡的时候，顾知薇想起了江述邀请她做他的舞伴这档子事。

不近女色如江述，从小到大深市上流圈子里的舞会，他从来没有参加过。

自然，他也从未有过舞伴。

也就是说，顾知薇很可能是他人生中第一个舞伴。

仅凭这一点，就足够她对他们的未来满怀憧憬，想入非非。

她的心情因此回暖，躺上床时甚至哼起了小曲儿。

后来实在没忍住，顾知薇还给康晚宁发了微信，将后天晚上要和江述一起参加舞会的事情告诉了她。

彼时康晚宁也刚洗完澡。

她和顾知薇一样，在深市戏剧学院附近买了一套公寓，和顾知薇做了邻居。

不过康晚宁不是一个人住，暑假期间，陈静和钱朵朵也借住在她那儿。

她和顾知薇通话时，陈静已经睡觉了，钱朵朵今晚跟她男朋友在外边野不回来。

所以舞会这件事，暂时也就只有康晚宁一个人知道。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不就是一场舞会吗，你从小到大参加的舞会没有一千场也有一百场了吧。”

“至于高兴成这样？”康晚宁虽言语嫌弃，话里却噙满笑意。

顾知薇自然不介意她这么说。

还耐着性子与她解释：“你不懂，暗恋就是这样的。”

“一丁点糖渣，都能把自己甜化。”

“哎哟哎哟，现在又甜化了。”

“你这些年，为了江述掉过多少眼泪了？”

康晚宁算是见证了顾知薇漫长的暗恋史。